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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把刚整理好的离婚协议夹在腋下，朝自己的工位走去。
“电话来得这么快，你刚下手术吧。”
女人低头摆弄着刚做的美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电话那头，傅锦明的声音夹杂着桌子被敲得砰砰响。
“你好好的发什么神经，非要跟我离婚？”
许清冷笑一声，推门走进会客室，砰地关上门。
她站在落地窗前，笑着说：“傅主任，你先看看我发你的视频吧。”
“画面挺精彩的，你自己估计都没好好欣赏过。”
电话里传来粗重的呼吸，还有指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冷笑着哑声说：“不就是嫌我没好好陪你吗？”
“今晚我早点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傅锦明！”
许清尖声喊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你还要不要脸？像你这种脏男人，我会稀罕？”
“那你到底想干嘛？”
他没了耐心，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离婚协议我写得清清楚楚，傅主任照着做就行。”
“许清，我好声好气跟你商量！”
“咱们没什么好商量的。”
傅锦明像是豁出去了，“许大律师，你不知道偷拍的视频不能当证据？”
“是吗？”
她低头看着窗外车流，语气随意，“那你猜猜，如果我把视频发给医院领导，还有你那小情人，会怎么样？”
许清故意拉长声音，“傅主任在大家眼里的形象，还能保得住吗？”
电话里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巨响。
傅锦明咳了几声，咬牙切齿，“许清，你非要毁了我？”
“你先毁了我的。”
她手指划过冰冷的玻璃，眼中带着狠劲，脸上却挂着浅笑，“只要傅主任乖乖签字，这视频绝对不会漏出去。”
“但如果……”
她停顿了一下，慢悠悠地说：“你非要跟我硬碰硬，这视频还能不能老老实实待在我的网盘里，我可不保证。”
电话被狠狠挂断。
两小时后，助理拿着签好字的协议走进来。
许清盯着纸上“傅锦明”
三个字，字迹潦草。
她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晚上，酒吧包厢。
莫禹安推门进来，瞧见许清坐在卡座上，仰头猛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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