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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十一点，老李就躺了上去，眯觉。
晚班容易犯困，特别是太清闲的时候，刚刚在巡逻的时候，老李就一直在打哈欠。
嘀嘀——！
尖锐的喇叭声刺破夜空。
老李猛地弹起来，额头不小心撞到悬挂在床边柜台上的登记本。
窗外，一个穿黄色制服的外卖小哥跨坐在摩托车上。
开下门，师傅！
小哥敲了敲玻璃，12栋2004的外卖！
老李抹了把脸，制服袖口蹭在玻璃上，划出道清晰的弧线。
他推开窗户，夜风裹着机油味灌进来：外卖车不能进。
“不能进？不进去我咋送？”
外卖小哥疑惑的问道。
“放门口，打电话让业主过来拿。”
小哥咂了下嘴，拿起架在车扶手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你好，你们小区的保安不让进……
老李才不管他给谁打电话，反正小区规定就是这样。
他关上窗户，怎么重新躺下去时，外卖小哥又敲起了窗子，还指了指手机，示意让他接。
“干嘛？”
“让你接电话。”
外卖小哥把手机递过来。
“我接？”
老李迟疑地接过，听筒里传来个温软的女声。
师傅，真不好意思……声音像浸了蜜的棉花糖，尾音带着点撒娇似的上扬，麻烦您让他进来吧，我不方便下楼，怀孕了……
温柔的声音让老李的耳根莫名发软，不过他还是有些为难。
这……这恐怕不行……我要是让外卖车进去，监控看到，会罚我钱。
没事，罚多少我补给您……女人大方的说道。
老李没接话。
或者这样，您帮我送过来，一会儿给你发个红包，就当是辛苦您的跑腿费。
听到有跑腿费，老李的眼睛不自觉眯了起来。
这小区住的可都是有钱人，上回给一个业主帮忙拿快递，人家发了两百。
想了会，老李应了下来，“行，12栋是吗？”
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帮忙跑个腿，还有小费赚。
“对，2004。”
“好。”
老李把外卖从小哥车上接了过来，就一份麻辣烫。
他提着麻辣烫的塑料袋，红油汤底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香气透过包装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
到了楼栋，老李直接进电梯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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