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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墨这几天没有过来追杀沈浩是有原因的。
从杨德武被沈浩一枪击伤后,便受到惊吓。
哪怕已经在大夫的医治下取出弹头,并包扎伤口,依然害怕地不敢来追杀沈浩,生怕被沈浩弄死。
杨墨见到孙儿如此胆小,心中甚是气愤。
所以他亲自来找沈浩,要斩杀沈浩,让孙儿知道,沈浩并非杀不死。
就是沈浩被追杀期间散播的谣言坑了他一次。
谣言说的是他和沈浩里应外合坑巴特尔。
原本巴特尔因为计策失败,便很愤怒。
此次战役,无论是围杀沈浩......
夕阳熔金,长河如练。
官道两侧枯树成排,枝干扭曲似挣扎的人形,在晚风中发出呜咽般的轻响。
沈浩策马疾驰,背上的无名紧抓着他破旧的衣袍,发丝随风扬起,拂过沈浩颈侧尚未愈合的伤疤,带来一阵细微刺痛??那是自残逆转齿轮留下的印记,也是他与机械之心最后的割裂。
“父亲。”
无名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却不再空洞,“我梦见了小时候的事。”
沈浩一怔,缰绳微紧,黑马放缓脚步。
“你说什么?”
“不是真正的‘小时候’。”
无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五指缓缓张开又合拢,“而是被封存在影真阁深处的记忆碎片……有一间密室,墙上刻满符文,中央悬着一口青铜棺。
我每天醒来都在那里,听着鲁无涯的声音从天而降,告诉我:‘你是未来的神,不可有情,不可有欲,不可为人。
’可每到子时,就会有一个女人唱歌给我听,很轻,像是隔着水传来……她说:‘孩子,别怕,娘在这儿。
’”
沈浩呼吸骤停。
那首歌……他也听过。
在皇陵大火前夜,李清瑶抱着襁褓中的儿子,低声吟唱的正是那一支江南小调。
“她是你生母。”
沈浩嗓音沙哑,“鲁无涯杀了她,因为你天生体弱,无法承载系统初始代码。
他把你改造成容器原型,封印意识,只保留数据逻辑运行百年。
可他没料到……血缘会唤醒你。”
无名沉默良久,终是轻声道:“所以,我不是机器,也不是备份。
我是那个本该死去的孩子,却被困在时间之外,等了你一百年。”
沈浩眼眶发热,强忍未落。
他知道,这具冰冷躯壳里跳动的,或许不是心脏,但那份执念、那份渴望被爱的本能,比任何血肉都更接近人性。
夜幕降临,二人宿于荒野驿站。
驿站早已废弃,门板歪斜,梁柱腐朽,唯有灶台尚存一丝余温。
沈浩生火煮粥,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小包桂花干撒入锅中。
米香混着甜意弥漫开来,无名坐在角落,静静望着火焰跳动,眼神恍惚。
“这就是你说的桂花粥?”
他问。
“嗯。”
沈浩递过一碗,“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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