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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兮贴完春联转身,退后一步问道,却发现士雁又长高了一些,比自己现在要高两寸了,肩膀也更加宽阔,五官更加舒展俊美,棱角分明,看上去约摸是人间二十出头的青年模样。
士雁也注视着盖兮,观察到一片雪花落在了盖兮睫毛上,被晕黄的灯光衬得面容愈发精致漂亮,不由得轻轻拂下盖兮头发上的雪花,舍不得移开视线,十分温柔的说道:“我想来看看你,便来了。”
“你最近不忙吗?”
盖兮觉得士雁的视线十分炽热,似乎能融化这漫天飞雪,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侧目推门示意士雁进来,随口问道。
“现在每逢节假日,我也给魔界的人放假,正好闲着没事,就来看看你。”
士雁低头扫了眼槐树下面,说道。
“那好,你想吃些什么?我出去给你买回来。”
盖兮请士雁进房内坐下,点亮灯盏说道。
“除夕夜人们都在团聚,这山下的小镇里可不会有什么店铺开张。”
士雁提醒说。
“没关系,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去长安、洛阳、扬州买。
现在我已是天仙,去买个吃食不过片刻之间,你不用担心。”
盖兮一边拿出茶盏,一边说道。
“一别七年半,哪怕只与你少相见片刻,我也舍不得。
再说,我也不想吃什么,只是来看看你,与你说说话。”
士雁的眼睛一直没离开盖兮,似乎眼底似乎还有些微微湿润。
盖兮听闻此言,心里莫名有些酸楚,想不通为什么。
然后拿起炉子上的茶壶,给士雁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与士雁相对坐在桌边,茶水冒出的袅袅白气挡在两人中间,将士雁的面容模糊起来,轻声问道:“那么士雁,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你这七年多,到底去了哪里?”
士雁犹豫片刻,问道。
“我修行遇到关窍,在蓬莱石室中闭关冲击天仙境界,七年才冲击成功,因此出来晚了些时日。”
盖兮简单解释说。
“原来你在蓬莱闭关,怪不得我翻遍仙界外的任何地方都没找到你,我还担心你遇到了什么不测。”
士雁松了一口气说道,垂于桌下的那只手却紧紧抓着衣服,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是的,我一直在石室中静坐闭关,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盖兮双手摩挲着茶杯说道。
“那你中途可曾出来过?”
士雁皱眉问道。
“我一直在洞中静坐——”
盖兮不想提及他事,况且也不能确定幻境中经历的究竟是真是假。
“那槐树下的傀儡人偶是哪里来的?”
士雁上身微微前倾,握住盖兮的双手,问道。
盖兮睁大双眼,有些吃惊,心想:“难道说玉华国方卓经历之事是真的?我本以为只是天道在考验我道心,还差点生出心魔……”
“那是我做的傀儡人偶,士雁你若喜欢,我给你多做几个。”
盖兮回过神来,垂目望着茶杯说道。
“盖兮,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是不是曾神魂离体一年,附身在玉华国一名叫做方卓的少年傀儡师身上?”
士雁步步紧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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