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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自然也没有任何迟疑，他先是看向了早已经面无半点人色的莫九非，道：“莫九霄，我以前一直敬你为师，尊你为父。”
“哪怕你一次次地误会我，一次次地偏袒叶君，一次次地惩罚我，我都毫无半点怨言，我都自己吞下苦楚，依然待你们如初。”
“可你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并非我所为，一切都是叶君的算计，你还要一错再错，一错到底。”
“甚至最后为了叶君，不惜与我断绝师徒情分，将我赶出灵墟宗。”
“你不配为师，更不配为父。”
“我很想问你莫宗主一句，不知现在，你可后悔？”
莫九霄犹如被五雷轰顶一般的呆愣当场。
神情愕然地怔怔看着林川。
表情复杂到了极点，眼神中闪烁着无比复杂的光芒。
他后悔了吗？
要说不后悔那显然是假的。
到了现在，他莫九霄已经明白了一切真相，已经对叶君彻底死心绝望，他现在如何不后悔？
但后悔二字，犹如千万斤重，令他难以启齿说得出口。
莫九霄看着林川足足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虚弱无力地出声道：“对不起林川，为师知道错了，是为师对不起你，是为师瞎了眼，一直错怪了你。”
“为师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你能够原谅……”
没等莫九霄的话说完，林川便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哼，别在这里虚情假意了。”
“你后悔了？”
“不，你只是看到自己现在一无所有了罢了。”
“若真说后悔，你后悔的应该是相信了叶君，而不是后悔这五年来那般的待我。”
“如果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也一定还是会选择他叶君而不是我林川。”
“卑微的爱比狗贱，这句话在你们这里算是得到了完美的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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