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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便早些睡。”
严浩翔又往他怀中蹭了蹭，仰着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下一刻，他便觉察出不对来，动作微微一僵。
“阿辞，”
停了一下，严浩翔开口，声音与平常并无什么两样，“你今日晚饭用了什么？”
身旁人的呼吸轻微地停了一瞬，随即答道，“不过是寻常的白粥，并些小菜。”
“今日没什么胃口，吃得也清淡些。”
“这样吗？”
严浩翔翻身坐起，就着窗外的月光，眼中情绪翻涌，“那你用了什么小菜？”
“竹茹，龙胆草，麦冬，五味于，半夏？”
“难不成小厨房换了厨子，将药柜子搬来给你做菜？”
严浩翔的语气前所未有地尖锐，几乎是在逼问了。
“贺峻霖，你还要瞒着我吗？”
贺峻霖愣了愣，随即低声笑了下，跟着慢慢地坐起身来，“早知道这样，我喝过药后该净面的。”
“只是漱口，到底瞒不过小严大夫。”
“那假如我今晚没有察觉呢？”
严浩翔侧过身去，神色在昏暗的光里模糊不清，“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
贺峻霖探出手去，去搂严浩翔的肩膀，用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道，“或许能到我死的那一日呢。”
严浩翔扭了下肩，避过他的手去，声音压得很低，从喉咙里很费力地发出声。
“这不好玩，贺峻霖。”
“一点都不。”
贺峻霖的手落了空，停了停，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而落到严浩翔的眉心处，摸到蹙起的纹路，按着揉了揉。
“傻子，”
他很温柔地开口，“别哭。”
“就是不想叫你哭，才不告诉你的。”
严浩翔的肩膀很轻微地在颤抖，贺峻霖落在他眉间的手指很冷，一点凉意像是要透过皮肉一直落到心上去。
他问出了口，却不希望成真。
他想要听到贺峻霖理直气壮地反驳，拿出叫他哑口无言的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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