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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珍的眼前一阵发黑。
地窖里，黑框眼镜蹲在墙角，手指抚过新砌的砖缝。
砖块鬆动，他用力一抽——
“哗啦！”
砖墙塌了一角，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帐本。
地窖里发现裹珍刚才藏进去的帐本。
黑框眼镜的脸色变了。
他翻开帐本，第一页赫然写著：
“郭进才欠款记录。”
裹珍不知道他们在下面具体发现了什么。
她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著黑框眼镜爬了上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郑裹珍。”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地窖里的帐本，礼品，还有一些钱和高档菸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裹珍摇头，嘴唇颤抖著：“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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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框眼镜盯著她，似乎在判断她是否说谎。
裹珍的腕子上的金鐲子滑下来，在煤油灯下泛著冷光。
“这鐲子，是赵德贵给你的？”
裹珍下意识捂住手腕，但已经晚了。
黑框眼镜的目光锁定了它。
“摘下来。”
裹珍的手指发抖，鐲子卡在骨节处，怎么也褪不下来。
黑框眼镜不耐烦地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啊！”
裹珍痛呼一声，鐲子被硬生生扯了下来，內侧的“999”
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黑框眼镜翻看鐲子，突然冷笑一声：“纯金的？”
裹珍没说话。
“赵德贵一个月工资多少？买得起这种鐲子？”
黑框眼镜的声音带著讽刺。
裹珍低著头，眼泪砸在地上，洇出一个小坑。
搜查持续到凌晨。
民警从地窖里搬出了之前发现的东西——帐本、现金、几瓶高档酒，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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