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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摇头，“强行带走，等于宣战。
它们会追，会咬人，甚至可能反噬你家狗??因为在它们眼里，背叛族群的狗，比敌人更可恨。”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天天来上供吧？”
“不用。”
张远嘴角微扬，“我们可以谈判。”
“和狗？”
“用它们能理解的方式。”
接下来三天，张远每天准时出现在投喂点，带来更高级的食物：炖牛肉、鸡胸肉、钙骨粉。
每次都不多不少，刚好够九只狗分食。
他还特意带上一个旧项圈，挂在铁盆旁，上面刻着“谭勤安”
三个字。
第一天，狗群警惕。
第二天，黑狗嗅了项圈，低吼两声，用爪子拨开。
第三天，伯恩山悄悄靠近，用鼻子蹭了蹭项圈，尾巴摇了摇。
第四天清晨，张远刚到，就看见项圈不见了。
他笑了。
“它们开始接受了。”
当天晚上，他带来一个小摄像头，伪装成石块模样，悄悄安置在投喂点附近角落。
半夜启动红外功能，画面清晰传回直播间。
只见月光下，黑狗端坐中央，伯恩山蹲在侧前方，其余几只狗围成半圆。
黑狗低头啃着一块牛肉干，忽然抬头，朝某个方向低吠三声。
下一秒，画面外传来??声。
一只瘦小的白狗钻出草丛，浑身脏污，腿上有伤。
它怯生生靠近，不敢上前。
黑狗起身，走过去，轻轻舔了舔它的伤口，然后回头示意。
立刻有两只狗跑开，片刻后叼来半块馒头和一碗清水。
【……】
【我哭了。
】
【这才是真正的狗社会啊。
】
张远看着画面，久久不语。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群流浪狗如此团结??它们不是乌合之众，而是一个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共同体。
而黑狗，显然是领袖。
第五天，张远带来一件皮衣大哥穿过的旧外套，铺在投喂点旁。
当晚监控显示，伯恩山在进食后，主动走过去，在那件衣服上躺下，蜷缩入睡。
“它记得气味。”
张远说，“感情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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