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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
“嗖！”
宁丰猛然睁开眼睛。
却见李尚京站在不远处，一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脑袋。
他的身体被一阵红雾逐渐吞噬，那隐隐散的血光，竟是和天空中的红月如出一辙。
“呃……啊啊啊啊啊啊！”
哀嚎声中，红雾彻底吞没他的身体，并将其转化成了一道模糊的、暗红色的身影。
那身影似人非人，没有完整的五官，更没有完整的姿态，只是有着一个类人的轮廓，呼吸间的吐气声，更是每一秒都变化成不同的音色，仿佛是无数人存在于一个轮廓当中。
“宁丰！”
杨诚快步来到他身侧，面露骇然地看着他：“李尚京……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是李尚京！”
宁丰沉声道：“真正的李尚京，只是他的一部分，就好像是……杨枭和亚哈坡之间的关系一样！”
“区别在于，亚哈坡知道自己是杨枭的分身。”
“可李尚京，并不知道！”
听到宁丰如此解释，同伴们先是一愣，旋即一个个露出震惊之色。
“宁丰，你的意思是……真正在算计我们的，并不是李尚京？”
韩成瞳孔剧颤：“而是……”
宁丰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而是众生相本身！”
“应该说，众生相欺骗了桑先生，更欺骗了所有人！”
“他从诞生之初，既包含了人类的所有正面，又包含了人类所有的负面。”
“因此，他制造了一个花园，制造了李尚京和李沁瑶这两人。”
“因为情爱和众生的特殊关系，让他将‘情爱碎片’本身的兄妹俩，化身成了一个情爱和一个众生相！”
“这样做，就可以让李尚京无条件相信自己是众生相，更是会让李尚京将桑先生当成死敌，并心甘情愿的完成《众生之书》的计划，且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说话间，对面的血色人影终于开始稳定，并凝聚出了一张旋涡般的人脸。
“这就是拥有身体的感觉吗？”
众生之书低头看了看自己，语气里隐藏着一丝兴奋。
“终于见到你了，这所有一切的真正黑手……红月！”
宁丰冷冷道：“不管是三十五年前的大灾变，还是后续那现实世界中的红月，乃至所谓的《众生之书》，其实都是你吧！”
声落，宁丰凝聚同伴们的诅咒，释放出成百上千的琉璃金线，朝着对方刺去。
不成想，众生之书却只是轻抬手臂，便让金线尽数定格在了半空。
“李尚京，的确是相当优秀的棋子，也是我相当优秀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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