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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话。”
沈昭夏轻笑，耸耸鼻子，心情好了起来，“我记得咱俩第一次一块吃饭，你给我弄的就是这个。”
一句话，让艾以池心窝热得发烫，仿佛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兴奋得嘴唇都颤抖了，“你……你还记得？”
沈昭夏失笑：“这怎么会忘？”
她顺手揉了揉艾以池的头顶，“好久没吃过了，真有点想。”
“你忙嘛，在家的时间少。”
艾以池因为沈昭夏难得的亲近，美得有点找不着北，红着脸把沈昭夏往餐厅里推，“马上就好了，最多再等五分钟，我保证！
昭夏你先看看财经新闻，待会儿一定要多喝两碗。”
于是沈昭夏四平八稳地端坐在餐厅里看今天刚送过来的晨报，艾以池满心欢喜地在厨房里忙活，她手背上被滚粥烫伤的地方已经起了一颗小小的水泡，却似乎也不觉得疼了，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劲儿。
热气腾腾的红豆粥上桌，沈昭夏吃，艾以池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看她，笑得像个小傻子一样。
“高兴什么呢？”
沈昭夏好笑地问。
“没什么，就是高兴。”
艾以池脸都红了，“天气好我就高兴。”
她低着头，说话时的声音柔柔的，顺服得像一团水草，任人揉捏。
“高兴就要有个高兴的样子，奇怪，我记得你以前还挺活泼的，现在怎么这么文静了。”
沈昭夏无所谓地发了一句感慨。
艾以池有点愣。
是啊，艾以池以前虽然性格说不上外向，但也能说能笑，并不像现在这样，就连高兴也是低着头抿着嘴，遮遮掩掩地笑。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好像和沈昭夏结婚以后，一步步就变成这样了。
沈昭夏也没有刻意要求艾以池什么，是艾以池自己，小心翼翼地揣度着沈昭夏的喜好，慢慢地扭曲了自己的性格。
就像一盆花，常年累月地用铁丝绑着，慢慢地，花枝就长成了被绑死的形状，很难再长回去。
其实沈昭夏不喜欢艾以池活泼，刚结婚那阵，艾以池和闺蜜出去玩，回来得晚了，沈昭夏脸阴了好几天，虽然没有明说，艾以池也还是暗暗记住了一件事：沈昭夏喜欢一进家门就看到自己。
所以艾以池以后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就几乎不出门了，连带着人也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内向，越来越融入不了正常的外面的世界。
因为沈昭夏一句话，艾以池一颗热乎乎的心，慢慢地有点凉，难堪地笑了笑，轻声说：“长大了嘛。”
沈昭夏点点头，接受了她这个说法。
毕竟艾以池当年才十八，如今都二十四五了，性格变了也正常。
餐桌上一阵长久的沉默，本来还好的气氛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艾以池几番扭捏，终于鼓起勇气想打破尴尬，“你……”
刚开口，沈昭夏的话也同时出来，“昨晚……”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住。
沈昭夏笑着先说：“昨晚我有事，耽误了，今天补给你吧，晚上七点，顺城路万家私厨，我接你？”
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很笃定，完全没想过是否会和艾以池自己的安排有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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