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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怎么办呢？”
nbsp;nbsp;nbsp;nbsp;踢了踢脚下红色的湖泊，女生语调平平。
nbsp;nbsp;nbsp;nbsp;“我想哭，但我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
nbsp;nbsp;nbsp;nbsp;她似乎有些疑惑，扭头看向了还活着的其余人，绿色的，未经世事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nbsp;nbsp;nbsp;nbsp;于是她最终选择去问站的离她最近，也最为熟悉的西川贺。
nbsp;nbsp;nbsp;nbsp;“我想活着吗？”
nbsp;nbsp;nbsp;nbsp;“我想死去吗？”
nbsp;nbsp;nbsp;nbsp;“好像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那种无所谓的，无聊的情绪充溢着膨胀，最终驱使着我前来。”
nbsp;nbsp;nbsp;nbsp;“可我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只是为了死去吗？”
nbsp;nbsp;nbsp;nbsp;已经死去的人无法回答，然而还活着的也并不知晓。
nbsp;nbsp;nbsp;nbsp;她是被兄长抱着带出实验室的，从前对于她来说，并不如这几年来的深刻。
nbsp;nbsp;nbsp;nbsp;可就算是这样的她，却仍然没能成为一个正常人。
nbsp;nbsp;nbsp;nbsp;被恐惧，被拒绝。
nbsp;nbsp;nbsp;nbsp;不理解，不明白。
nbsp;nbsp;nbsp;nbsp;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太难懂。
nbsp;nbsp;nbsp;nbsp;本能却在催使他们击杀那些本该与自己共情的亲人。
nbsp;nbsp;nbsp;nbsp;他们终究没能完全融入这个世界。
nbsp;nbsp;nbsp;nbsp;实验室出来的，纯白无辜的孩子不明白。
nbsp;nbsp;nbsp;nbsp;就像不明白死亡一样不明白活着。
nbsp;nbsp;nbsp;nbsp;自由的意味她已然知晓，可她却不知该怎样活下去。
nbsp;nbsp;nbsp;nbsp;选出的中年人还在提问。
nbsp;nbsp;nbsp;nbsp;他似乎有些疲惫，看着眼前所剩无几的血亲，语气沉沉，“你有亲近的人吗？”
nbsp;nbsp;nbsp;nbsp;“亲近……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亲近的界限……又在哪？”
nbsp;nbsp;nbsp;nbsp;女生拎着裙摆，在血泊中旋转。
nbsp;nbsp;nbsp;nbsp;那粘稠的液体并不能给予她水般的柔软轻盈，反倒是沉闷的要教人打滑。
nbsp;nbsp;nbsp;nbsp;可天生的基因却叫她稳稳地着地，并悬出了好看的波澜。
nbsp;nbsp;nbsp;nbsp;有那么一个瞬间，西川贺想向她伸出手，将这孩子拽回来。
nbsp;nbsp;nbsp;nbsp;亲近的界限，他大抵是知晓的。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他的恋人是向他讲过的。
nbsp;nbsp;nbsp;nbsp;琴酒向他讲过风，讲过霜，讲过雪，讲过雨。
nbsp;nbsp;nbsp;nbsp;恋人说，那是人活着才能有的感受。
nbsp;nbsp;nbsp;nbsp;恋人说，你明明知道。
nbsp;nbsp;nbsp;nbsp;知道什么？
nbsp;nbsp;nbsp;nbsp;知道这残忍的，所有的一切。
nbsp;nbsp;nbsp;nbsp;你既然已经向我许下承诺，那就不能独自离开。
nbsp;nbsp;nbsp;nbsp;哪怕再想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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