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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最近的那根晶柱上，苏无劫看到几个孔洞里嵌着未消化完的指骨，很明显他们不是第一批被困者。
“万宝阁诸位。”
一道阴冷的声音刺破寂静。
一个身着暗红官袍的山羊胡男子踏着血雾缓步而来，腰间悬挂的人骨算盘随着步伐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嗒声。
他身后跟着十二名同样装束的修士，每个人左眼都戴着一枚刻有蛇纹的晶片。
阁主上前三步，衣袖无风自动：“这位大人，我等只是途经的商队……”
“本官印撒国瘟疫监察使莫怀仁。”
山羊胡首接打断，枯瘦的手指拨弄着腰间的算盘珠，“奉国主令，凡染疫区域，需封禁三年。”
“三年？！”
赵铁山忍不住低吼，被烧焦的右臂还在渗血，“这不是扯蛋嘛……”
“赵统领！”
阁主厉声喝止，转向莫怀仁时脸上己经换上商贾特有的圆滑笑容，“这位莫大人，万宝阁与贵国素有贸易往来，您看能否行个方便……”
莫怀仁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
他伸手摘下左眼晶片，露出下面完全结晶化的眼球：“阁主认识这个吗？血髓玉。
三年前南离商会的执事也想通融，现在他的眼睛正在本官眼眶里。”
苏无劫在人群后方眯起眼。
那枚所谓的“血髓玉”
分明是活人生祭后的产物，表面还残留着原主的怨念。
他拄着拐杖向前挪了半步，恰到好处地让杖底蹭到一块凸起的黑石。
“咔嚓！”
细微的碎裂声被莫怀仁敏锐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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