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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刻的幽冥老祖来说,最可怕的是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子,每当幽冥老祖即将堪破幻境,她就会抱着染血的襁褓出现在视线尽头,哼着他们定情时唱的那首歌。
女子脖颈上那道他亲手划出的剑痕,此刻正不断涌出带着桂花香气的鲜血,那是他师妹生前最爱闻的味道。
"
心魔劫最毒之处,在于它从不虚构痛苦。
"
虚空中的声音道:"
只是把人最不敢面对的回忆,原原本本重演一遍。
"
当幽冥老祖第七次经历师妹临产那夜的场景时,这位曾眼都不眨就屠灭十八个修仙世家的魔头,终于蜷缩在产房外的台阶上嚎啕大哭。
他颤抖的手里攥着当年那把见血封喉的毒刃,此刻却连只蚂蚁都碾不死。
"
杀了我……"
浑身是血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咽喉,"
就像三百年前你做的那样。
"
幽冥老祖惊骇地发现,自己正在重复当年的每个动作,左手按住师妹的肩井穴,右手指尖凝聚血煞之气,甚至连那句"
请不要怪我"
的台词都一字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当他掐住那纤细的脖颈时,感受到的竟是当年师妹偷偷系在他腕上的平安绳!
"
啊!
"
幽冥老祖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他疯狂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却抓下来大把带着头皮的白发,在轮回之力的作用下,他正在经历当年师妹衰老致死的全过程。
一个场景结束,马上衔接着下一个……
幽冥老祖正在幻境里体验天青宗第一千次灭门的过程。
只是这次,他不再是那个冷眼旁观的黑衣魔修,而是被吊在宗门牌坊上示众的"
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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