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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那股与苏辰血脉相连的禁制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反噬着她。
这是苏辰在首面最终天威的征兆，也是她生命走到尽头的信号。
她颤抖着抬起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逼出心头一滴精血。
那滴血在空中盘旋，竟将她残存的记忆、一生的守护执念，尽数凝聚成一枚微小的血色符文。
“若有来世……我还愿做你的乳母，为你……扫去门前雪……”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将血符猛地按入身下的地砖。
血符穿透石板，融入了皇城深处的地脉之中。
与此同时，她满头的银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脸上的皱纹也渐渐舒展，仿佛时光倒流，恢复了年轻时的容颜。
但这，却是生命之火彻底燃尽的回光返照。
生机，断绝。
而那道融入地脉的血符，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金色流光，沿着大地的脉络，悄无声息地朝着北境的方向急速流淌而去。
皇城，天牢最深处。
冷砚被两条粗大的玄铁锁链贯穿了琵琶骨，高高吊起，双手更是被铁钉钉在墙上，鲜血淋漓。
他再也无法握住那支陪伴了他一生的史笔。
但他并未屈服。
他猛地一咬舌尖，满口腥甜涌上，随即张口，将一口滚烫的精血喷在对面的牢壁之上。
以血为墨，以指为笔，他开始在粗糙的石壁上奋力书写。
“苏氏子，辰，困于北境百年，以身为饵，炼祭坛为炉，铸密钥为刃，逆天而行，欲破天门……”
他每写下一个字，便剧烈地咳嗽一声，带出一缕血丝。
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宁折不弯的铁骨铮铮。
“哐当！”
牢门被守卫一脚踹开，一名满脸横肉的狱卒怒喝道：“疯笔吏，还敢写！
再写一个字，老子就剜了你的舌头！”
冷砚缓缓抬头，被血污和乱发遮蔽的脸庞上，那双眼睛却亮得像两颗寒星。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染血的牙齿，笑了：“史可焚，人可杀，但真相……永不灭！”
说完，他无视狱卒狰狞的威胁，再次以指蘸血，在石壁上重重写下，字字如刀，深刻入骨！
祭坛之上，金焰如怒龙冲霄，将整片天穹都烧成了赤金色。
苏辰昂然立于烈焰中心，衣衫早己化为飞灰，露出精悍而布满陈年伤痕的躯体。
那千道黑焰的反噬之力尽数被星核吸收、炼化，此刻正化作最精纯的能量，反哺着他的西肢百骸。
密钥与星核在他的意志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共鸣，竟在他头顶上方，缓缓凝聚出一道缓缓旋转的金色门户虚影！
那门后，是深邃无垠的星空，充满了诱惑，也充满了致命的危机。
苏辰高高举起手中那枚己经与他手掌半融合的密钥，声震寰宇，向着那九天之上的冷漠意志，发出了最后的宣告：
“吾非殉道者，吾乃破门人！”
“今日，以我道蕴星核为心，以我文心道骨为身，以我百劫轮回为薪——给我，破！”
最后一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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