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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某位董事再次发难时，她突然播放了一段电话录音：
"
...让那丫头知道，凌家不是她一个人的..."
满场哗然中，姨妈的声音继续说着："
...就像当年对她母亲那样..."
凌雪关掉录音，胸针翡翠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在座应该都记得，二十年前正是诸位联手逼走我母亲，扶植王董事上位。
"
她展开泛黄的股权转让书，签名处按着七个鲜红指印——正是此刻坐在台下的元老们。
"
我不是母亲。
"
她俯视着瞬间苍老的面孔，"
我不会走。
"
股价在当日收盘前奇迹回升。
深夜病房里，凌耀华靠着枕头听完汇报，突然对李威说："
茶苗..."
"
己经移栽到茶园了。
"
李威调出手机照片，"
技术员说成活率很高。
"
老人凝视着屏幕上迎风舒展的嫩芽，缓缓抬手在族谱上划下一笔。
墨迹渗过纸张，恰似茶树根系扎进大地。
当月光漫过阳台，幸存的那株茶苗悄悄抽出新梢。
李威与凌雪并肩看着城市灯火，远处建筑工地的钢架正在夜色中无声生长。
"
根基..."
她忽然呢喃。
他接住她递来的泥土，掌心纹路里金屑闪烁——那是茶园特产的云母砂，在月光下像散落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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