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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品着，完全没再看那雪狼一眼。
终于，雪狼似乎是撑不住了。
它流血太多，意识己经开始模糊。
求生的本能，最终压倒了对人类的警惕。
它艰难地伸出舌头，将那颗丹药卷入口中吞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它的伤口。
肉眼可见的，那狰狞的伤口竟开始缓缓愈合。
雪狼发出一声舒适的低吟，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它深深地看了阿飞一眼，那眼神里的凶狠褪去了不少，多了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然后，它趴在地上，沉沉睡去。
阿飞笑了笑，继续喝茶。
他想起了大圣的话。
“妖也分好坏，有的妖吃人，有的妖也讲道理。”
“俺老孙当年在花果山，就跟手下的小猴们说过，不许无故伤害生灵。”
“这叫道，懂吗？你有人道，他有妖道，都是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阿飞醒来时，山洞里己经只剩下他一个人。
那头雪狼早己不见了踪影。
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但在他昨晚睡觉的地方，却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株通体晶莹，被一层薄冰包裹着的小草。
小草的中心，有一点殷红，宛如一颗跳动的心脏。
“雪心草？”
阿飞认出了这东西。
他在一本杂记上看过，这是北地冰原独有的灵药，年份越高，药性越强。
看这株的品相，至少也有百年了。
对于他这个境界的修士来说，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阿飞拿起雪心草，看着雪狼消失的方向，不禁失笑。
“还真是个讲规矩的家伙。”
没有感谢，没有言语。
一颗丹药，换一株灵草。
这就是冰原的法则，一种原始而质朴的等价交换。
收起雪心草，阿飞继续北上。
有了这次经历，他对这片看似蛮荒的土地，多了一分敬畏和理解。
半个月后，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巨大冰湖，出现在地平线上。
这里，己经非常接近北海的范围。
湖边的镇子小得可怜，镇民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惊恐。
阿飞找了个小酒馆，想打听一下去北海的路。
“客官，您……您要去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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