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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站在杂役房门口，脸上有些发烫。
他活了近五十年，还是头一次被个外门杂役堵在窗外，说出去简首丢尽脸面。
“慕……慕清玄，你深夜炼丹，可知违反了门规？”
吴为硬着头皮开口，试图找回些气势。
门“吱呀”
一声开了，慕清玄端着盏粗瓷茶碗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管事深夜偷窥，就不违反门规吗？”
吴为被噎得说不出话。
借着月光，他看到灶台上的陶炉还冒着热气，十二枚聚气丹摆在竹盘里，每一枚都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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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体表面泛着淡淡的五色光晕。
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这分明是中品丹药的品相，而且比他炼出的更加精纯！
“这些是你炼的？”
吴为指着丹药，声音有些发颤。
“侥幸炼成的。”
慕清玄侧身让他进来，“管事要是不嫌弃，尝尝？”
吴为走进杂役房，目光立刻被灶台上的陶炉吸引。
这炉子看起来破旧不堪，炉身还有修补的痕迹，可凑近了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灵力波动，炉底的聚灵阵纹路竟比丹房的上品丹炉还要清晰。
“这炉……”
“捡来的破炉，让管事见笑了。”
慕清玄将茶碗递给他，碗里的茶水泛着淡淡的绿色——那是用安神草煮的，能平复灵力躁动。
吴为接过茶碗，心思却全在炼丹手法上。
他瞥了眼竹盘里的丹药，忽然道：“你这丹药里，加了木行灵力？”
慕清玄抬了下眉：“管事好眼力。”
“胡闹！”
吴为猛地放下茶碗，语气严厉起来，“聚气丹讲究纯粹的火行灵力，你加木行灵力进去，不怕药性冲突吗？”
“试过才知道。”
慕清玄拿起枚丹药，托在掌心，“管事请看。”
他指尖燃起一簇小火苗，丹药遇热后缓缓旋转，丹体内部的绿色纹路与红色火纹交织缠绕，形成一个完美的太极图案，没有丝毫冲突的迹象。
吴为的眼睛都首了。
这种五行相生的丹药，他只在廖清华长老珍藏的古籍插画上见过，据说有提升修士吸收速度的奇效，早己失传千年。
“你这手法……是从哪学的？”
吴为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慕清玄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将丹药放回竹盘：“管事要是没事，就请回吧。
我还要收拾炉具，明天还要去废丹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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