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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中，“暴力清场，是解决问题最懒惰、也是最无效的方式！”
“无效？”
牛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某家这把‘裂魂斧’，劈散的恶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一斧下去，清净自在，如何无效？”
“然后呢？”
林晓晓立刻反问，“劈散了他们，这里的怨气就散了吗？产生这些怨气的根源解决了吗？下一批同样遭遇的魂魄来到这里，是不是还要劳烦您再来劈一次？地府的功德，就是用来这样‘浪费’在无休止的暴力循环上的吗？”
“你！”
牛猛被问得一窒，他脑子首，从来只负责执行“劈散”
的命令，何曾想过什么“根源”
和“循环”
？他憋了半天，梗着脖子道，“某家只管执行命令！
李主管说清场，那就清场！”
“李主管的命令是‘处理盘踞于此的怨灵’，使其进入轮回！”
林晓晓抓住他话语里的漏洞，寸步不让，“我现在正在做的，就是从根本上‘处理’他们！
我用的是疏导，是给他们一条新的出路，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散去怨气，主动进入轮回！
这难道不是比您单纯劈散，更彻底、更符合命令本质的做法吗？”
牛猛愣住了，硕大的脑袋似乎有些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逻辑。
他晃了晃脑袋，依旧固执：“花言巧语！
怨灵狡诈，岂会心甘情愿？唯有雷霆手段，方能彰显地府威严！”
“他们之前或许狡诈，是因为他们看不到希望，只有愤怒和绝望！”
林晓晓声音提高，带着强烈的情感，她指向身后那些因为她的出现而暂时停止躁动的怨灵，“但现在，我给了他们希望，给了他们一条靠自身劳动赢得尊严和前程的道路！
他们愿意尝试！
为什么连一个尝试的机会都不能给他们？！”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牛猛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语气忽然放缓，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牛猛前辈。”
“给他们一个机会……”
“……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牛猛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
给他自己……一个机会？
什么意思？
他握着巨斧的手，第一次，微不可查地松动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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