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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纸条。
推门进去，一股陈旧纸张和墨香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店里光线有点暗，书架林立，地上也堆着不少捆好的书籍杂志，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正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拨弄着算盘珠子。
见到有人进来，年轻男人抬了抬眼皮：“买书？歇业了，处理库存，不零卖。”
孟西洲笑了笑，递过去一根烟：“老板，听说咱这儿书要整体处理？我们过来看看货，谈谈价。”
年轻男人接过烟，脸色稍缓，指了指店里：“就这些，架上的，地上的，库房里还有不少。
老爷子攒了半辈子的家底，啥都有，乱七八糟的。
你们诚心要，给个整体打包价，我也省心。”
孟西洲点点头，和小辉假装随意地翻看架子上的书。
大多是七八十年代出版的普通书籍，文学、历史、科普类居多，也有些更早的毛选、语录本。
他手指看似无意地划过书脊，信息不断浮现：
【名称：红旗杂志合订本】
【年代：1970s】
【市场价值：15元本（品相一般）】
【未来升值潜力：低】
【名称：鲁迅全集（1973版）】
【年代：1973年】
【市场价值：80元套（品相较好）】
【未来升值潜力：中】
……价值普遍不高，但量大，整体打包如果能压低价，转手还是有利润空间。
正当他琢磨着怎么开口压价时，书店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小张老板，考虑得怎么样了？我那价不低了，一口价，五千块，店里这些破烂我全拉走，给你腾地方。”
孟西洲回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进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件丝绸短褂，手里盘着俩核桃，正是“雅集斋”
的孙老板！
他身后还跟着个伙计模样的年轻人。
小张老板（书店少主）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孙老板，五千…是不是有点太低了？光这些书架…”
“哎呦喂！”
孙老板嗤笑一声，用核桃点了点堆在地上的书，“小张老板，这年头谁还看这些破书烂纸啊？都兴玩游戏机、看录像带了！
我这价是看在老张老板面子上，帮你处理垃圾呢！
你放这儿，再过半年也卖不出去，还得交房租，亏得更多！”
他话音未落，目光扫到了店里的孟西洲和小辉，眉头微微一皱，显然认出了这个最近在废品圈和地摊上有点名声的年轻人，语气带着点不屑：“哟？这不是收废品的孟小子吗？怎么，蹬三轮收到我这雅集斋的锅里来了？这儿的‘废品’你看得上眼？”
这话夹枪带棒，既是挤兑小张老板，也是踩乎孟西洲。
孟西洲心里火起，但脸上不动声色，反而笑了笑：“孙老板说笑了，我就是听说这儿有旧书处理，过来看看，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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