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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长消刚整理好巡逻记录，就听到洞府外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林婉儿，她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纸，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张大哥，我……我找到师父的线索了！”
林婉儿递过纸，声音带着哽咽，“昨天我在杂役堂打扫时，听到几个老杂役说，十年前有个叫‘玄空’的杂役修士，也是木系单灵根，因为修炼出了岔子，修为停滞在筑基期，后来就搬到山脚下的‘静云村’住了——我师父以前就说过，他法号玄空！”
张长消接过纸，上面是林婉儿记下的静云村地址，还有老杂役描述的玄空修士的模样：“方脸，左眉有颗痣，喜欢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下棋。”
这些特征和林婉儿之前描述的师父模样完全吻合。
“那我们现在就去静云村找他！”
张长消收起纸，安慰道，“别着急，说不定你师父只是暂时离开宗门，并没有放弃佛道。”
两人乘坐灵车下山，半个时辰后抵达静云村。
这是个依山傍水的小村落，村民大多是凡人与低阶修士的后代，生活平静。
按照地址，他们很快找到村口的老槐树——树下坐着一个中年修士，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袍，左眉果然有颗痣，正独自对着棋盘发呆。
“师父！”
林婉儿快步跑过去，声音颤抖。
中年修士抬头，看到林婉儿，眼神先是惊讶，随即变得黯淡：“你……你怎么来了？”
“师父，我飞升灵界了！
我来找您一起修佛道！”
林婉儿想拉他的手，却被他躲开。
“别叫我师父，”
玄空修士低下头，声音沙哑，“我早就不是佛修了，也修不了佛道了。”
他抬起手，手腕上有一道深色的灵力印记——那是修炼时灵力逆行留下的后遗症，会导致灵气滞涩，无法突破。
“十年前，我为了突破元婴期，强行修炼少林寺的‘速成心法’，结果灵力逆行，不仅修为停滞在筑基期，还伤了灵脉。”
玄空修士苦笑，“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没有境界，再高的佛性也没用，还不如做个凡人，安稳过日子。”
林婉儿愣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师父，您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您说佛道修行，心境为先，境界只是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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