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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少林寺外门的规矩，每月初一、十五要举行集体早课，所有外门修士需到“听禅殿”
听长老讲经。
这日恰逢十五，天还没亮，张长消就来到听禅殿——殿内己坐了不少修士，大多是杂役修士和护山修士，李修缘也在，他身边留了个空位，看到张长消，连忙招手。
“张道友，快来坐！
今天是慧能长老讲经，他最擅长讲‘境界突破之法’，对你突破化神期二层肯定有帮助！”
李修缘递过一本《灵界境界论》，“这是长老写的书，我都翻了三遍了，里面说‘三日一小进，三月一大进，三年必破境’，特别实用！”
张长消接过书，随手翻了几页——里面全是关于如何快速积累灵气、冲击境界的方法，却很少提到心境修炼。
他不禁皱了皱眉：“李道友，若只追求突破速度，不顾心境稳定，会不会容易出问题？”
“出什么问题？”
李修缘摆摆手，“灵界修士哪个不是拼了命突破？你看内门的长老，哪个不是大乘期？没有境界，你再高的佛性，也只能在外门当护山修士。”
两人正说着，殿外传来脚步声——慧能长老来了。
他穿着黄色僧袍，修为在元婴期三层，手里拿着一串紫檀念珠，面色严肃地走上讲台：“今日我讲的是‘境界与佛道’——诸位要记住，佛道修行，境界为基，无基则无楼。
若连化神期都达不到，何谈渡化他人？”
话音刚落，台下就有修士附和：“长老说得对！
没有境界，遇到妖兽都打不过，还怎么践行佛道？”
慧能长老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讲：“我年轻时，为了突破元婴期，闭关三年，每日只睡一个时辰，耗尽三千块中品灵石，才终于成功。
诸位若想有成就，就得有这份狠劲！
”
张长消听到这里，忍不住站起来：“长老，弟子有个疑问。”
慧能长老看向他，眉头微皱：“你是新来的护山修士张长消？有话但说无妨。”
“弟子认为，佛道修行，心境为基，境界为果。”
张长消声音清晰，“若只为突破境界，不顾心境，就算达到大乘期，也可能因执念堕入邪道。
弟子在凡界时，曾见一位修士为了突破金丹期，掠夺他人灵根，最终走火入魔——这样的境界，又有何意义？”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修士们纷纷看向张长消，李修缘连忙拉他的衣角，小声说：“你疯了？慧能长老最讨厌别人反驳他！”
慧能长老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是凡界的小家子气！
灵界与凡界不同，灵气浓郁，竞争激烈，不快速突破，就会被淘汰！
你看那些被魔修杀害的修士，哪个不是境界低的？”
“魔修之所以为魔，不是因为境界高，是因为心境邪。”
张长消不卑不亢，“弟子在灵舟上曾遇空间乱流，当时船上有位炼气期修士，靠坚定的心境稳住灵舟；在黑风山，弟子曾渡化一只化神期妖兽，靠的不是境界，是佛性灵气的引导。
境界能带来力量，但只有心境，才能驾驭力量。”
“一派胡言！”
慧能长老拍了一下讲台，“你一个化神期一层的修士，也敢妄谈心境？若你有本事，半年内突破化神期二层，再来跟我论道！”
说完，他不再理会张长消，继续讲境界突破之法。
殿内的修士议论纷纷，有的支持慧能长老，有的则觉得张长消说得有道理。
赵青坐在角落，想起前日张长消渡化灵竹鼠的场景，心里默默认同——若只看境界，张长消确实不如慧能长老，但他的佛性与善意，却比很多高阶修士更耀眼。
早课结束后，李修缘埋怨道：“张道友，你这是何苦？慧能长老管着外门的资源分配，得罪他，对你没好处！”
张长消笑了笑：“我不是要得罪他，只是想说出自己的理念。
佛道修行，本就需要不同的声音，若所有人都只追求境界，佛道就失去了它的本质。”
他抬头看向听禅殿外的阳光，心里更加坚定：就算与整个宗门的主流理念相悖，他也要坚持“佛性修仙”
之路——因为这条路，才是真正的修行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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