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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抓我们！
我们也是被逼的！”
瘦高个赶紧举起手，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门框上，“是、是别人让我们偷的，我们不是主谋！”
沈砚走进破庙，庙里的油灯快烧尽了，昏黄的光线下，供桌上还摆着半块干硬的饼和一壶水，显然这几人是临时在这里落脚。
他捡起地上的包裹，打开一看——三株紫纹草用麻布包着，叶片上的紫色纹路还很鲜亮，两斤千年茯苓被切成了小块，装在陶罐里，最底下压着那本泛黄的《清心丹古卷》，封面上的字迹虽有些模糊，却能看清“上古传”
三个字。
“谁让你们偷的？”
沈砚把古卷小心地捧起来，吹掉上面的灰尘，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生怕弄坏了，“丹道盟的人？还是黑风寨的寨主？”
壮汉趴在地上，梗着脖子喊：“我们就是为了钱！
跟丹道盟没关系！”
林禾突然从怀里掏出之前在药材库捡到的黑色粗麻布，走到瘦高个面前：“你还敢撒谎？这布料是你们的吧？上面有黑风寨的骷髅标记，上次你们去青云丹宗抢冰晶花，穿的就是这种布！
当时你们说，是有人给你们钱，让你们抢冰晶花——那个人是不是丹道盟的？”
瘦高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沈砚见状，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们是被胁迫的。
要是坦白，我可以跟大会长老求情，从轻发落，比如罚你们去药圃干活，不用关大牢；要是继续瞒，等长老们来了，查出来你们跟丹道盟勾结，不仅要废修为，还得连累你们的家人——黑风寨的人，总不会没家人吧？”
这句话戳中了瘦高个的软肋——他之所以跟着黑风寨干，就是为了给生病的母亲治病，要是自己被废了修为，母亲就没人照顾了。
他咬了咬牙，终于开口：“是、是丹道盟的王执事让我们偷的！
他说只要我们偷到《清心丹古卷》和三阶药材，就给我们一百两银子，还帮我们脱离黑风寨，去丹道盟的药圃当杂役，能正大光明地赚钱。”
“王执事？”
沈砚心里一紧，立刻追问，“他跟之前来青云丹宗闹事的柳明是什么关系？柳明被抓后，是不是他让你们继续找上古丹方？”
“是！
柳明是王执事的上司，他们俩是一伙的！”
瘦高个赶紧点头，语速飞快，“柳明被宗门联盟的巡察使抓走后，王执事就找到我们，说柳明交代了，要继续找上古丹方，特别是跟《上古丹经》有关的。
他还说，找到《清心丹古卷》后，让我们送到中立城的‘迎客居’客栈，他在那里等着，要把丹方交给丹道盟的盟主，好升官发财。”
沈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原来丹道盟里早有一伙人在觊觎上古丹方，柳明只是其中一个，王执事藏在后面，目的是收集所有上古丹方，献给盟主邀功。
要是让他们拿到《上古丹经》的残卷，后果不堪设想。
“迎客居在什么位置？王执事还有没有说其他计划？比如什么时候去拿丹方，有没有同伙？”
“迎客居在中立城的东头，靠近城门的地方，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
瘦高个想了想，又补充道，“王执事说，等拿到《清心丹古卷》，就趁明天大会颁奖的时候动手——那时候所有人都去看颁奖，他好带着丹方偷偷出城，去丹道盟总部。
他还说，客栈里还有两个同伙，帮他盯着大会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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