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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看着秦昊通红的眼睛，又扫过观礼席上期待的目光——此时接受挑战，不仅是和秦昊比高低，更是向各大宗门证明青云丹宗的丹术实力。
若能赢下这一场，清灵丹的实用性会被更多人认可，以后宗门交流时，青云丹宗也能更有底气。
“好，我跟你比。”
沈砚轻轻挣开秦昊的手，语气平静却坚定，“不过要按丹道规矩来——统一用大会提供的月华草，同一时间开炼，裁判长老全程监督，避免有人耍手段。”
秦昊没想到沈砚真敢接，愣了一下才冷笑：“怕你不成！
我倒要看看，你这二阶丹师，怎么跟我比炼清灵丹！”
裁判长老见沈砚应下，立刻让人去取大会储备的月华草——都是昨晚刚采摘的，叶片还带着露水，泛着银白色光泽。
两份同样分量的月华草被放在石桌上，秦昊一把抓过自己的那份，粗鲁地塞进陶碗里，连根部的泥土都没清理，就开始用刀切碎。
沈砚却拿起月华草，先放在清水里轻轻冲洗根部，又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挑掉叶片上的细小虫洞：“月华草的虫洞会藏杂质，炼药时会影响药性，得清理干净。”
他的动作细致得像在雕琢玉器，每一片叶片都摊平了切，大小均匀，没有一点碎渣。
林禾站在旁边，递过干净的纱布：“沈砚哥，用纱布滤一下碎末吧？之前炼药时你说过，碎末太多会让药汁浑浊。”
“嗯。”
沈砚接过纱布，将切好的月华草包进去，轻轻挤压出汁液，滤掉残留的碎末——淡青色的汁液滴进瓷碗里，透亮得能看到碗底的花纹，没有一点杂质。
秦昊瞥见这一幕，嘴角撇了撇，心里却有些发慌——他炼清灵丹向来图快，从没想过要清理虫洞、过滤碎末，可沈砚的细致，让他莫名觉得自己的方法好像真的有问题。
他强压下不安，将没清理的月华草首接扔进丹炉，又添了一大把干柴，想靠大火快速炼药。
“秦师兄，月华草性凉，用大火会让药性散得太快。”
沈砚忍不住提醒——他不是想帮秦昊，而是不想这场比试输得太难看，毕竟丹道比试讲究的是切磋，不是羞辱。
可秦昊却以为沈砚在嘲讽他，怒吼道：“不用你管！
我炼药的方法，轮不到你一个二阶丹师指手画脚！”
他猛地将风门开到最大，炉内的火焰瞬间窜起，舔着炉壁，很快就将炉壁烧得通红。
观礼席上的烈火宗长老皱起眉，小声对身边的人说：“这孩子太急躁了，月华草哪能用大火炼？这不是毁药材吗？”
百草宗长老则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沈砚的丹炉上：“沈砚这孩子，不仅稳，还懂药材特性。
你看他加的柴火，是三成干柴配七成湿柴，火温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月华草的药性慢慢散出来，这才是炼清灵丹的关键。”
沈砚的丹炉里，火焰呈温和的橙黄色，炉壁泛着淡红，他每隔一刻钟就用木勺轻轻搅动药汁，动作缓慢而均匀，确保每一滴汁液都能充分受热。
半个时辰后，药汁渐渐凝结成丹的雏形，淡青色的灵光从炉内透出来，药香清新淡雅，飘得很远。
而秦昊的丹炉里，却传来一股焦糊味——大火把月华草的叶片烤焦了，药汁变得黑乎乎的，凝结出的丹药表面坑坑洼洼，没有一点灵光，还带着刺鼻的糊味。
秦昊慌了，赶紧减柴、调风门，可己经晚了，药汁的药性己经散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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