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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攥紧装着聚灵丹的玉瓶，指尖微微发烫——丹道盟突然上门，绝不可能是单纯“检查丹方”
，怕是想借机掌控宗门的新丹法。
他抬头看向苏清：“长老，我跟您一起去。
聚灵丹是我炼的，我能说清炼药细节，总比您单独应付稳妥。”
苏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你跟在我身边，别乱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两人快步往宗门大殿走，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倨傲的声音：“青云丹宗这些年越来越没落，连拿得出手的丹药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从二等宗门降成三等了！”
说话的是丹道盟使者柳明，他穿着绣着金边的盟服，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身后站着两个随从，眼神里满是轻蔑。
宗主正陪着笑，脸色却不太好看，见苏清和沈砚进来，赶紧递了个眼色。
柳明瞥见沈砚，眉头一皱：“苏长老，这外门弟子怎么也进来了？丹道盟议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旁听的。”
“柳使者，这位是沈砚，刚炼出聚灵丹的丹师，并非外门弟子。”
苏清上前一步，语气平静，“您不是要检查新炼的丹药吗？沈砚能详细说明炼药过程。”
柳明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哦？聚灵丹？这丹现在可没几个宗门会炼，你们青云丹宗倒是藏了本事。
把丹药拿出来我看看。”
沈砚上前一步，将玉瓶递过去。
柳明倒出一颗聚灵丹，放在手心打量，又闻了闻，脸色却沉了下来：“这丹药色泽不均，灵效也一般，怕不是用别人的丹方仿的吧？青云丹宗，不会连自己炼药的本事都没了，要靠抄别人的丹方撑场面？”
这话一出，大殿里的气氛瞬间僵住。
宗主的脸色更难看了，苏清刚想开口反驳，沈砚却先一步说道：“柳使者，您说这丹药是仿的，可有依据？聚灵丹的炼药过程，讲究‘三火两调’，您要是懂炼药，应该知道其中的关键。”
柳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沈砚敢反驳他，随即冷笑：“我不懂炼药？我走过的宗门比你见过的丹炉还多！
你倒说说，什么是‘三火两调’？说不出来，就是仿的！”
“聚灵丹初炼用文火温药，让辅药甘草、茯苓的药性先散出来，这是第一火；加入聚灵草、冰魄草后，转中火融灵，让灵草的药性和辅药融合，这是第二火；最后用武火收丹，凝住药效，这是第三火。”
沈砚语速平稳，条理清晰，“两调则是调丹炉风门——中火时开半扇，让灵火不燥；武火时关三分之一，防止药效外泄。
柳使者要是不信，可以去内门丹房看，青纹炉的风门还留着我调整的痕迹，炉底的离火石纹路，也还保持着炼药后的金红色。”
柳明的脸色变了变，他其实不懂聚灵丹的具体炼法，只是想故意刁难，没想到沈砚说得这么详细。
他强装镇定，把丹药扔回玉瓶：“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丹方也未必是你们青云丹宗的。
我听说，你们最近得了本《上古丹经》残卷，怕是从残卷里抄的丹方吧？丹道盟有规定，上古丹方需上交盟里统一管理，你们私藏，可是违规！”
这话戳中了宗门的软肋——《上古丹经》残卷是青云丹宗的秘密，要是被丹道盟知道，肯定会被抢走。
宗主和苏清的脸色都白了，沈砚却依旧平静：“柳使者，《上古丹经》残卷确实有聚灵丹的片段，但这丹方是我结合现代中医药知识改良的。
残卷里只写了‘辅药可代’，却没说代用的紫花地丁、细叶蒿要按‘三分地丁、两分蒿’的比例搭配；也没说离火石要烤至金红色才引火。
这些都是我反复试错才摸索出来的，算不得纯上古丹方，自然不用上交盟里。”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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