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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禾攥着衣角，语气发急：“后山的晨露都被内门丹师采光了，他们说炼‘清神丹’要用，我们去哪找啊？”
沈砚正蹲在药田边整理腐叶土，闻言抬头指了指丹房檐下的竹筒：“不用等自然晨露，我们自己造——用竹筒和麻布做个凝露器，晚上能聚不少水。”
“自己造？”
林禾眼睛亮了，“怎么造？我去帮你找材料！”
“要截几段半尺长的竹筒，底部钻个小孔，再找块粗麻布，还有几块吸水的青石。”
沈砚起身往丹房走，翻出之前劈柴剩下的竹筒，“原理很简单，晚上山里温差大，空气里的水汽会凝在竹筒上，麻布能吸住水汽，顺着小孔滴进下面接的容器里，和晨露的效果一样。”
林禾很快从杂物房抱来麻布和青石，沈砚先把竹筒的一头削平，用烧红的铁针在底部钻了个黄豆大的孔，再把麻布剪成圆形，铺在竹筒底部，上面压上青石——青石吸水，能让麻布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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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地凝结水汽。
“一共做十个，沿着药田边摆一圈，每个竹筒下面放个陶碗接水。”
沈砚一边组装，一边教林禾，“晚上要把竹筒朝西北方向放，那边风大，水汽更容易过来。”
两人忙到傍晚，终于把十个凝露器都摆好了。
刚收拾完工具，就见内门丹师王凯提着药篮走过，他瞥了眼田边的竹筒，嗤笑一声：“沈砚，你这是穷疯了？拿几根破竹筒装样子，以为这样就能种出聚灵草？”
王凯是内门里有点名气的丹师，擅长炼清神丹，早上抢晨露的就是他带头。
沈砚没抬头，继续擦陶碗：“能不能种出来，明天王师兄来看就知道了。”
“看？我看你明天连半滴露都收不到！”
王凯晃了晃手里的玉瓶，“我这瓶晨露，够炼三炉清神丹，你那破竹筒，连浇一棵草都不够。”
说完，他甩着袖子走了，留下林禾气得脸发红。
“别理他，明天让他看看。”
沈砚拍了拍林禾的肩膀，“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来收露。”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砚就醒了，拉着林禾往药田跑。
刚到田边，就看见陶碗里盛着半碗清澈的露水，竹筒外壁还挂着水珠，顺着麻布往下滴。
“真的有露！”
林禾兴奋地拿起一个陶碗，“十个碗加起来，够浇整块药田了！”
沈砚笑着点头，把露水倒进木桶里，又用测土仪测了测土壤湿度，刚好适合聚灵草发芽。
两人提着木桶，小心翼翼地把露水浇在播好种子的土里，每浇完一片，就用小铲子轻轻松松土。
太阳刚出来的时候，王凯果然来了，还带着两个内门弟子，显然是来看笑话的。
可他刚走到药田边，就愣住了——原本光秃秃的土里，冒出了点点嫩绿的芽尖，聚灵草居然发芽了！
“这……这怎么可能？”
王凯快步走到田边，蹲下来细看，“你没偷用晨露？”
“王师兄不是说，我这破竹筒收不到露吗？”
沈砚晃了晃手里的陶碗，“这些都是凝露器收的水，比晨露还干净。”
王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身后的弟子小声议论：“原来不用抢晨露也能种聚灵草，这凝露器真有用啊……”
“你这凝露器，能不能教我做一个？”
王凯终于放低了姿态，“我那药田的旱金莲也缺露水，总抢别人的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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