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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他站在船头，最后一次查看岸边痕迹。
他在三处岩石后埋下假身傀儡，又在入口布了一道雷符陷阱，引线连向北侧林道。
只要有人触发，傀儡就会启动逃窜程序，制造出队伍撤离的假象。
一切妥当。
林凡踏上甲板，船身轻轻晃了一下。
柳眉站在舵位旁，手扶罗盘，目光投向海面。
“走哪条线？”
她问。
“偏西南。”
林凡说，“黑礁湾。”
船缓缓离岸，推进阵搅动浅水，发出沉闷的声响。
岸影渐远，风势渐强。
林凡站在船首，袖中残片安静地贴着手臂，没有震动，也没有提示。
他知道，这片海域不会轻易让人接近秘密。
柳眉忽然开口：“你还记得那个散修吗？被俘的那个。”
林凡点头。
“他要是活着，会不会后悔当初加入我们？”
林凡没答。
他望着前方无尽黑暗，手指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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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腰间的丹瓶。
船行至近海区，水深己不可测。
浪头开始变高，拍在船身上发出闷响。
柳眉调整罗盘角度，将航向稳在西南偏南五度。
林凡走进舱内，检查陈九的状况。
那人依旧昏迷，但脉搏比之前有力了些。
他重新换了一根藤针，封住其耳后穴位，防止海上阴气侵扰神识。
回到甲板时，东方天际己有微光浮动。
柳眉忽然抬手示意停船。
“怎么了？”
她盯着罗盘，指针剧烈偏转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刚才……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她低声说，“不是海流，也不是鱼群。”
林凡立刻取出残片贴在掌心。
它依旧温润，毫无反应。
可就在下一瞬——
船底传来一声钝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上了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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