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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插着一支飞镖，漆黑如墨，尾端刻着一枚扭曲的血滴纹——血煞门标记。
老者忽然睁眼。
浑浊的眼珠死死盯住林凡，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也……得了那功法？”
林凡没答，也没退。
老者嘴角抽动，像是想笑，却只咳出一口黑血。
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青灰色，边缘参差，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
他一把塞进林凡手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们……不止血煞门……李家、陈元残党……都来了……围剿令传遍七郡……快走……去山心……”
话音落，头一歪，再无动静。
林凡盯着那具尸体，许久未动。
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陷阱或追踪符，才将玉佩收进内襟。
目光扫过老者左手，掌心有一枚模糊印记，像是烙痕，形状与他曾见过的一枚令牌背面纹路相似。
他记下了。
起身时，缚灵锁再次抽痛，方向仍是东南。
残片也持续发烫，两者指向一致。
林凡撕下老者外袍，裹住双腿，减缓脚步声。
随后蹲下，在湿泥上轻轻按下一枚鞋印，又以木灵催动旁边杂草，让其微微倾斜，指向西北。
假迹做完，他退回涧底，踩着水洼前行。
泥水没过脚踝，气味腥臭，但能遮掩气息。
走了约一炷香时间，身后传来一声低频哨音，短促两下，随即消失。
有人接应。
林凡伏在一块巨岩后，没回头。
他知道，刚才那假迹最多骗过一刻钟。
追兵不会久等。
他继续沿涧底南行，地势渐低，雾气更浓，几步外便看不清人影。
途中，残片忽又震动，这次不同，是种温和的共鸣，仿佛与地下某物呼应。
他停下，将残片贴于地面，闭眼感应。
有阵法波动，极微弱，埋在岩层深处，材质与手中玉佩相近。
他睁开眼，没多看，只是加快脚步。
雾中隐约可见山体轮廓，陡峭如削，岩壁上布满裂痕。
他攀上一段斜坡，抓手处的石头松动，滚落下去，砸起一串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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