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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山站在洞口，藤蔓在他身后轻轻晃动。
他没再往前一步，也没后退，只是盯着林凡，嘴角那抹笑像是贴上去的。
林凡坐着没动，掌心三枚残片贴在一起。
青色微温，赤红暗涌，玄冰刺骨。
他缓缓催动丹田内刚成的《青木赤火诀》，一缕木气缠上玄冰残片，火灵紧随其后，如藤绕寒枝，试图将那股极寒纳入流转。
穆山的呼吸忽然重了一分。
林凡眼皮未抬，胸口青色残片骤然轻震，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开，如同雾中行人，影子模糊。
穆山眼神一凝，伸出去半步的脚停在原地，手己按在腰间玉扣上。
三息过去。
掌心三片同时发烫，又瞬间转凉。
一道细微的嗡鸣自残片交汇处响起，像是古钟余音，只响了一瞬便沉入体内。
林凡鼻尖渗出一滴汗，顺着脸颊滑下，在下巴处悬了片刻，砸进粗布衣领。
功法变了。
不再是《青木赤火诀》的温厚绵长，也不单是《青木长生诀》的隐逸沉静。
新的气息自丹田升起，分作三脉：一脉如根扎泥中，稳而不显；一脉似焰藏薪下，蓄而不发；一脉若霜覆夜野，冷而不侵。
三气各行其道，却又在奇经八脉交汇处悄然相融。
穆山终于动了。
他往后退了半步，背靠岩壁，不再看林凡，而是仰头望着洞顶垂下的石乳。
他的声音低下来：“你融合了。”
林凡没应，手指微微收紧，将三片残片压入掌心。
皮肤下有细流窜动，像是血脉里多了三条不属自己的河。
“我不该来。”
穆山忽然说，“我早该知道，你能活到今天，不是运气。”
他说完，转身拨开藤蔓，脚步踩在碎石上，一步步远去。
没有回头，也没有加快。
洞内重归安静。
林凡闭眼，调息周天。
新功法运转一圈，体内滞涩尽消，连左腿那道缚灵锁带来的抽痛也暂时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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