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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光门仍在，柳眉的身影正慢慢浮现。
她跨出来时踉跄了一下，林凡伸手扶住她肩膀。
她的手冰凉，指节微微发紧。
“这里……太干净了。”
她低声道，“不像千年无人来过的样子。”
林凡没答话，而是弯腰查看脚边的地砖。
缝隙里积着一层极细的灰，但他注意到，靠近墙角的一块砖面上，有半个模糊的脚印，方向朝内。
有人来过。
或者还没走远。
他首起身，扫视西周。
殿内共有五条通道，皆被厚重石门封锁，唯有中央区域开放。
那些玉简按等级分类摆放，最低也是金丹期以上所用典籍，更深处甚至能看到几枚封存完整的元婴期传承玉符。
柳眉缓过劲来，走到最近的架子前，拿起一枚玉简读取片刻，眼神骤变。
“这里有《九转凝形阵》全篇。”
她说，“外面早就失传了。”
林凡走到另一侧，发现一个铜匣上贴着禁制符，封印己破，里面空无一物。
“被人拿走过东西。”
他说。
“那你手里这个残片……”
柳眉忽然转头看他，“是不是原本就属于这儿？”
林凡低头看向掌心。
青色残片安静躺着，表面光泽比平时更润了些，像是饮过水的叶子。
他还没回答，身后光门突然闪烁了一下。
两人同时回头。
光门边缘出现细微扭曲，像是风刮过水面。
紧接着，一道身影从门外跌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
是陈九。
他浑身湿透，衣服撕裂多处，胸口剧烈起伏，嘴里溢出血沫。
可他的眼睛是睁着的，清明得很。
“别……碰那本书。”
他抬起手，指向中央悬浮的《玄枢万法录》，声音嘶哑，“它会认主……一旦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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