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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暗河。”
他说，“原路太险。”
西人刚退到通道口，柳眉忽然伸手按住岩壁。
她的阵盘剧烈震动，指针疯狂旋转。
“有人启动了备用警报。”
她压低声音，“最多半柱香，援兵就到。”
林凡没犹豫，背着陈九率先折返地下河道。
水流比来时急了不少，水面泛着幽绿光泽，像是某种矿物溶入其中。
他涉水前行，脚步稳在河底凸起的石块上，每一步都计算着间距。
柳眉殿后，手中阵盘不断闪烁，她在后方布下三道干扰符，延缓追踪者的速度。
河水渐深，淹至膝盖时，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微光——那是出口的方向。
突然，林凡脚下一滑，右腿陷入河底淤泥。
他用力拔腿，却感觉有东西缠住了脚踝。
低头一看，几根暗红色的藤蔓正从泥中钻出，越缠越紧。
“血藤！”
柳眉喝了一声，“别动！”
她疾步上前，手指翻飞，打出一连串印诀。
一道青光落下，藤蔓剧烈抽搐，稍稍松了些。
林凡趁机抽出匕首，割断几根主茎，终于挣脱出来。
他的靴子留在了泥里，脚踝上有几道红痕，正渗出血珠。
“快走。”
他咬牙站起，继续向前。
五人终于抵达出口，外头是山崖背阴处，夜风带着湿冷气息扑面而来。
林凡放下陈九，迅速检查他的呼吸。
还好，还算平稳。
柳眉站在几步外，望着远处星尘镇的方向，忽然开口：“你早知道我会试探残片。”
林凡没回头，只将最后一张雷符贴在出口石壁内侧，设下触发陷阱。
“我不知道。”
他说，“但我不能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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