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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另一只手从袖中掏出胡掌柜给的青铜片,狠狠刺入镜中人胸口,“莫里斯的血只是诱饵!”
镜中人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
伤口处没有流血,而是涌出无数青铜色丝线,与莫里斯的血丝纠缠在一起。
整个镜界开始崩塌,七名红衣女子一个接一个化作青烟。
“为什么......”
镜中人扭曲着脸,“你明明己经......”
“中计了?”
林幽拽着莫里斯后退,“你以为我奶奶没教过我怎么对付镜中人吗?”
她举起左手,腕上赫然戴着另一个银镯——与交给镜中人的一模一样,“守灯人从不只有一个信物。”
镜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就在两人即将被卷入空间乱流时,无数青铜佛珠从天而降,组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接住他们。
胡掌柜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闭眼!”
刺目的白光过后,莫里斯发现自己躺在西合院的地上,林幽压在他身上毫发无伤。
古井己经干涸,井底躺着那面青铜镜,此刻镜背的“囍”
字正慢慢褪色。
胡掌柜站在井边,佛珠重新缠回手腕,只是少了七颗。
“结束了。”
胡掌柜扶起两人,“沈茹的怨灵己被超度,七名丫鬟也得以安息。”
许沉等人陆续赶回,带着从地宫取出的证据。
原来真正的沈茹墓早就被盗,她的尸骨被随意丢弃,而七名陪葬丫鬟的棺材里却摆着精致的银镯仿品——正是这些仿品吸收了她们的怨气,形成了镜中人。
“所以沈茹其实是被迫冥婚的受害者?”
钟小雨的菌丝耳罩开出了白色小花。
胡掌柜点头:“她临终前将魂魄附在银镯上,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阻止这种陋习。”
他看向林幽,“守灯人世代保管银镯,就是在等待合适的星眷者后裔来完成净化仪式。”
洛天阳突然插话:“等等,这么说我叔叔早就知道林幽的身份?”
“不仅知道。”
胡掌柜捋须微笑,“当年把她从守灯人抱出来交给现在养父母的,正是老夫。”
院中一片寂静。
林幽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茫然,最后化为一声长叹:“所以我这一生都在你们的计划中?”
“不。”
胡掌柜罕见地严肃起来,“我们只提供选择,路是你自己走的。”
他指了指莫里斯,“就像没人计划守护者会爱上星眷者一样。”
莫里斯正想说什么,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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