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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佛罗伦萨佩雷托拉机场时，正是黄昏时分。
夕阳将这座文艺复兴之城的屋顶染成金色，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在暮色中熠熠生辉。
许沉站在机场出口，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托斯卡纳地区特有的松木和橄榄油香气，混合着古老石砖散发出的历史气息。
“乌菲兹美术馆己经闭馆了，”
林幽看着手表说，“馆长同意我们今晚进入案发现场。”
柯芮的盲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自从上次案件伤到眼睛后，这根刻有古老铭文的盲杖成了她的第二双眼睛。
此刻，盲杖顶端的青铜装饰微微发热，预示着某种超自然力量的存在。
“有东西在等我们，”
柯芮低声说，“不是活人，但也不是完全的死人。”
陆沉舟的左手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皮下植入的金属球体发出微弱的蓝光。
自从弟弟死后，这个来自神秘组织“九感堂”
的装置就与他融为一体，时而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时而提供意想不到的首觉。
钟小雨走在最后，法医的敏锐让她注意到机场地面有几滴己经干涸的深色液体。
她蹲下身，指尖轻触，体内的九感堂残留技术立刻分析出成分。
“血，”
她站起来说，“不到两小时前留下的，有人在这里受伤了。”
许沉皱眉，迅速环顾西周。
熙熙攘攘的游客中，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几滴不起眼的血迹。
他拿出手机，拍下照片发给崔博士。
“我们先去美术馆，”
许沉说，“崔博士会分析这些血迹。”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严肃的意大利面孔。
“许先生？我是乌菲兹的安全主管马尔科·里奇，负责带你们进入案发现场。”
车内沉默得令人窒息。
里奇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这五位来自东方的调查者，眼神中混合着好奇和警惕。
“能告诉我们案发时的具体情况吗？”
许沉打破沉默。
里奇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第一个死者是安东尼奥·贝利尼，我们的首席油画修复师。
闭馆后清洁人员发现他倒在波提切利的《春》前，胸口大开...里面是那个该死的发条装置。”
“第二个呢？”
林幽问。
“三天后，雕塑修复师埃琳娜·科斯塔被发现死在米开朗基罗的《圣家族》旁，同样的手法。”
里奇的声音颤抖，“上帝啊，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声音——那些发条装置仍在运转，发出滴答声，就像...他们还活着一样。”
柯芮的盲杖突然裂开一道细缝，露出内部青铜材质上刻着的奇异符号。
她猛地抓住许沉的手臂：“有人在监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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