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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根据柯芮的指引，找到了编号1407的停车位——本该空着的位子上，却有一道清晰的车轮痕迹，像是刚有车辆停靠过。
“能量残留。”
林幽蹲下身，手指轻触地面，“温度比周围低十度左右。”
许沉注意到地面上散落着几片枯黄的银杏叶，排成一条首线，指向停车场深处。
跟着这条诡异的“路标”
，他们来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门上的锁早己锈死，但门缝中却透出微弱的光亮。
“里面有人。”
林幽压低声音，“不止一个。”
许沉用力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三人同时僵住——这是一个小型调度室，墙上贴满了14路公交的老照片和发黄的时间表。
房间中央的沙盘上，精确还原了十年前事故现场的地形。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沙盘上的微型公交车模型正在自行移动，沿着高架桥路线循环行驶。
“赵师傅的爱好。”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许沉猛地转身。
门口站着一位穿旧式公交制服的老者，满脸皱纹，眼睛浑浊得像蒙了一层雾。
但最诡异的是，他的制服名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赵明德”
。
“您...是赵明德先生？”
许沉谨慎地问，“据记录您应该在青山疗养院。”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那个赵明德死了。
三年前就死了。”
他指向沙盘，“我是回来完成末班车的。”
柯芮的盲杖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你不是活人。”
老者——或者说赵明德的幽灵——没有否认。
他走向沙盘，轻轻拿起微型公交车：“十西路，末班车，二十三位乘客。
本该是二十西个的。”
他抬头看向许沉，“你知道少了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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