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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文彬一眼，“文总应该也察觉到了吧？除了我们和赵天雄，这池水里，还有别的鱼。
这也是我想提醒文总的一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们两家若是斗得两败俱伤，最终得意的，恐怕就是那藏在暗处的‘黄雀’了。”
他果然知道第西方势力的存在！
文彬心中一动，顺势问道：“林少似乎对那‘黄雀’有所了解？”
林枫却打了个哈哈，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了解谈不上，只是隐约感觉到有那么一股力量在搅动风云，目的不明。
所以啊，文总，我们合作，既是利益驱使，也是形势所迫。
先联手把看得见的敌人清理掉，稳住大局，再谈其他，如何？”
他的提议看似合理，但文彬深知，与虎谋皮，风险极大。
海盛集团背景复杂，林枫本人也心思难测，合作无异于与狼共舞。
“林少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
文彬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不过，合作需要诚意，也需要明确的分工和底线。
不知海盛集团，能为我们未来的‘合作’，提供怎样的具体支持？又如何确保，在清理完赵天雄之后，我们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林枫闻言，眼睛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却也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文总果然是明白人。
具体细节，自然可以慢慢谈。
至于诚意嘛……”
他拍了拍手，身后的中年护卫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林枫将平板推到文彬面前，屏幕上显示着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似乎是一个码头的仓库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消瘦身影正低头快步行走。
“这是‘秃鹫’二十西小时前在津港三号码头出现的影像。”
林枫轻描淡写地说道，“这，算不算一份小小的诚意？”
文彬瞳孔微缩。
林枫竟然能掌握“秃鹫”
如此精确的动向！
这无疑是在展示海盛集团在津港无孔不入的掌控力，既是示好，也是威慑。
会谈在一种看似融洽，实则各自心怀鬼胎的氛围中结束。
双方约定保持沟通，具体合作事宜容后再议。
离开茶舍，坐进返回驻地的车里，文超立刻通过加密耳机汇报：“哥，监控到林枫那个护卫的手机在会谈期间有一个极短暂的异常信号发射，方向是境外，加密等级非常高，无法破译内容。
另外，林枫自己的设备很干净，没发现与那第西方首接联系的证据。”
文彬看着车窗外临州古城流淌的运河河水，目光深沉。
林枫抛出了合作瓜分赵天雄的诱饵，展示了寻找“秃鹫”
的能力，也暗示了第西方“黄雀”
的存在。
他看似坦诚，实则步步为营。
合作？或许可以暂时利用。
但那藏在最深处的“黄雀”
，以及林枫真实的目的，仍然是笼罩在棋局之上的最大迷雾。
这盘棋，越来越复杂了。
而他手中的棋子，必须落得更加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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