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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衡看着吕岑亦比锅底还沉的脸色愈发兴奋，“我看你这副样子，怕不是连初吻都还在吧哈哈哈哈哈！”
一个空白文件夹隔空飞过来，精准砸中周远衡的胸膛，他吃痛地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闭嘴。”
“其实我今天是来给你出谋划策的，顺便才打探一下你们的进展。”
“你能想出什么好策略。”
但话又说回来，吕岑亦想起来周远衡的恋爱经历确实不少，或许真能有什么好用的小计谋，于是不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好，接下来我问你答，我为你个性化定制一份只属于你的恋爱技巧。”
周远衡见杆就爬。
“温丝椋现在什么态度？她知道你打小就喜欢她而且时间很久吗？”
吕岑亦对这么直白的审问感到不太适应，但也只能如实回答：
“她不知道。”
“我靠，你什么都没跟她说吗？”
周远衡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那个清新脱俗得不像人的、只会安安静静搞暗恋的吕岑亦。
“我说了。”
吕岑亦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餐桌上的场景，他发现原来真心话也跟新闻一样有时效性，那些十年前来不及说出口的真心话，十年后即便鼓起勇气全盘托出，也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这是吕岑亦第一次领会到时过境迁的重量。
“但是她不相信。”
“好吧。”
作为导师的周远衡深深叹了一口气，心想你怎么早不说，“那她呢，你觉得她对你有没有一点动心？”
吕岑亦想起温丝椋夸赞他时毫不掩盖的笑容，喊他小吕时得意的神情，还有夜晚在他耳边的轻语。
但吕岑亦并不自负，这些通通都不能称作证据。
他不会自以为是到通过区区几天的相处就认定那个很不容易心动的温丝椋会对他动心，吕岑亦认为确定心意是很难的事情，徜徉爱河也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我不知道，好像没有。”
周远衡撇了撇嘴，突然好绝望，吕岑亦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但在爱情这门课上绝对是劣等生中的劣等生。
“兄弟。”
周远衡起身拍了拍劣等生的肩膀，“对待你这样不认真配合教学的，我也只能给你出一招了。”
“说。”
依旧是简短的一个字。
“你看，你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
周远衡故弄玄虚地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首先，你很有钱，所以在温丝椋缺钱的时候你才能趁虚而入。”
“但是现在她不缺钱了，你已经不能再用钱收买她了。
所以，下一步你就可以利用你这张脸了。”
他突然停止踱步，面对着吕岑亦。
周远衡看着吕岑亦高挺的鼻梁和眼窝形成的完美弧线突然心生嫉妒，疑惑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有感情烦恼——而且是维持了十年的感情烦恼。
肯定是因为他那张死嘴。
吕岑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周远衡点到即止：“行了，你接下来的主线任务就是用好美人计，不要再端着玩什么守身如玉了，期待你的成功！”
这次吕岑亦没直接让他说滚，周远衡猜想一定是因为他的指导在吕岑亦心里起到了重大作用。
看着在天花板上盘旋的鸟儿，周远衡生出一种作为导师莫名其妙的无力感，世界上原来真的有人神经质到爱你在心口难开这么多年，只是静静地把名字和对方很像的鸟儿养在身边度过时间空隙。
刚送走周远衡，吕岑亦就接到了前一个话题聚焦对象的电话：“吕岑亦，醒茗的项目合同拟好了，我给你送过去，你在公司对吧？”
背景很干净，吕岑亦猜想她应该是在办公室拨通了这个电话。
“好，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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