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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这神佑镇不吉利。
原本离渊对她平时的甜言蜜语就不怎么相信，现在这劳什子残念在她体内影响她的言行，万一哪天离渊又问她喜不喜欢他，她受影响说句不喜欢怎么办？
毕竟不相信归不相信，但恶鬼还是很吃这一套的，她要说不喜欢，那才是真的完了。
所以她必须消除这些残念。
可那些死去的怨鬼，到底想要她做什么？
虞灵昭闭眼屏息，仔细感受那股不属于她的情绪。
眼前慢慢出现一片深黑色的雾气，黑雾中隐隐约约飘着团团艳红，她眯着眼看过去，认出那些红色是昨夜在她梦里追了她一整晚的嫁衣女鬼们。
或许是因为这次她没有入梦，女鬼们只是静静的站在黑雾中看着她，连古怪的歌也没有再唱。
但说实话，一排又一排穿着红色嫁衣浑身湿透，身体被泡得发白，脸上缺一块烂一块的女鬼们站在诡异的黑雾里，一双双骷髅似的没有眼珠的眼眶看过来，恐怖程度依旧让人头皮发麻。
虞灵昭只敢眯着眼睛模糊着视线去看她们，声音有点哆嗦：“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好吗？咱们别整这种吓人的动静。”
对面安安静静，似乎这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虞灵昭却注意到她们惨白的脸上露出些许挣扎。
大概是因为她们不过是一缕残念，想要回答她的问题并不容易。
虞灵昭耐心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一句穿破雾气的声音。
“救救她。”
虞灵昭诧异的抬起眼眸。
居然是要她救人。
她还以为这些怨鬼们留下的残念是让她替她们报仇，她甚至都在发愁这么多怨鬼，如果每个都要她报仇，她要查出多少凶案，惩治多少凶手。
但结果却出乎意料，她们的执念竟如此一致，无关报仇，只想让她救人。
虞灵昭态度认真不少：“你们想让我救谁？”
她做好又要等待很久才能听到答案的准备，可没想到，为首的那个穿着朴素红色布衣的女鬼朝她摇摇头：“你该出去了。”
“出去？去哪里？”
虞灵昭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黑雾逐渐后移，嫁衣女鬼们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她意识到是这些残念在推开她，连声喊道：“等等，先告诉我你们想让我救谁啊！”
女鬼们的声音飘在耳边：“鸳鸯大会。”
下一秒，虞灵昭被一阵白光刺痛双眼，灵魂重新回到身体中，紧接着她心口一痛，喉间血腥上涌，吐出一口血来。
“咳……”
头好疼，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似的。
看来她昨晚的猜测没有错，在残念之境待得越久，灵魂也会受到严重的损伤，如果刚才不是那些女鬼强行将她推出去，只怕她现在又会陷入昏迷。
虽然昨晚追了她一整夜的也是她们，但虞灵昭知道，昨夜追她是因为怨念所致，怨念里只有恨意，并非她们自己能控制的，现在只余死前执念的才更偏向于真实的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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