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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阴冷的地牢里，虞灵昭被环绕身边的水带束缚着双手，后腰像是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揽着往前，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只能被迫挺腰，看着那个浑身散发着冷冽死气的男人靠近自己。
断骨的手指在水带收紧中泛起尖锐的疼，提醒着她，触碰这个男人的下场有多么惨烈。
她刚刚却抱了他足足两分钟。
“等等！”
虞灵昭咽了咽口水，嘶哑的嗓音颤巍巍的想要解释：“我不是故意抱你的……”
“撒谎。”
虞灵黛心脏陡然漏跳一拍，盯着男人像涂了层鹤顶红的薄唇陷入怔愣。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说话，之前他一直都是没必要跟死人废话的态度，除了紧盯着她的视线以外，多余的反应都懒得给她，以至于她没想过他的声音会这么……古怪。
没错，就是古怪。
即使他磁性低沉的嗓音是虞灵昭二十年来听过最好听的音色，语调甚至是和他冷冽外表相比堪称温柔的低喃，可虞灵昭却在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古怪了，低哑的嗓音像是裹着浓郁的水汽钻进耳朵里，仿若蛇信正在耳蜗中游走，让她头皮发麻，呼吸都变得急促。
过了好一会，虞灵昭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紊乱的气息颤着声道：“没有撒谎，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生病了，会不受控制的想要和人亲近，刚刚是我犯病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个病人计较，我只是受宋瑶师姐所托，来地牢中接你去见掌门而已。”
她都把最难以启齿的怪癖说出来了，这下他总能信她了吧？
几秒钟后，束缚着她的水带没入衣服消失不见，虞灵黛刚松口气，却又立刻瞪大眼睛。
不对！
“唔……”
她紧咬着唇，泛红的眼瞳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神情冷郁的男人。
衣服上的雨水浸过单薄的布料，附着在皮肤上，再没入她体内，而后在她身体里游走，不放过任何一处间隙。
冰凉的水液带来无法忽视的异物入侵感，它们的速度极快，从手臂到五脏六腑，无数的神经末梢都被拨动，引得虞灵昭后脊颤栗，却完全没有办法抵抗。
如果不是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没有温度，虞灵昭真的会觉得他是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个操控水的能力实在太犯规了，居然还能在身体里这样……
她紧咬牙关，却还是免不了溢出几声发颤的尾音。
好在这样的折磨并不长，十几秒后，那些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水从她脚下漫开。
虞灵昭将溢出眼角的泪水憋了回去，尽量忽略那点莫名的渴望，不安地问：“你……”
“虞灵昭。”
男人再次开口，低哑的嗓音似乎有些不悦：“咒术，蛊虫，药物，符咒……会让你不受控制想要与人亲近的东西，你的身体里一样也没有。
你还在撒谎。”
他说了这么多，可虞灵昭脑子里却只有他喊她名字的那一句。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有毒蛇将她整个人缠绕了一般，叫她止不住的心悸。
直到下巴猛地一疼，对上一双狭长幽暗的眼眸，她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原来他刚刚是在用那些水搜寻她身体里是不是有异常。
“不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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