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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凝天笑意盎然，举止恭敬，眼角却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徐净秋的反应，见她面不改色，最后只向柳域一人发出了邀请。
至于身为小二的石白和方京墨这个徒弟，面对他们两人，田凝天的神情转眼间便恢复了原先的倨傲，随意嘱咐道：
“至于京墨和石白。
不要叨扰了这位小友，你们还是都先行退下吧。”
徐净秋几乎是默许了田凝天的行为，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一旁。
面具下的眼眸秋水盈盈，也掩盖不了眼底的死气沉沉，一如当初诡异的状态。
“那就麻烦田前辈了。”
尽管疑点重重、槽多无口，但柳域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眼见田凝天将手边的花瓶一转，本来光滑无痕的墙面颤动，顿时出现了一扇暗门。
“走吧。”
老人的语气散漫。
不等柳域反应过来，他已经率先踏入了那方空间。
跟随田老走进暗室，首先占据柳域视野的是一个巨大的球状仪器，四周围绕着一重重的同心圆环，中心镂空。
如果要柳域用最恰当的词描述一下它的外观，那无非是穿书前，他曾在天文台上见过的浑天仪。
“小子，你不用这么紧张。
只需要将所有待测的符箓放进这周天仪就可以了。”
看着这柳域犹犹豫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田老有些不耐烦，毫不客气地指指点点，催促道：
“你的符箓呢？快拿出来。”
虽然因为田老的光速变脸，柳域的内心不免想要腹诽几句。
但在老人极为认真的注视下，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了。
柳域把之前绘制的雨霖符、回灵符、隐匿符等符箓，各取出两张，打算依次摆放在周天仪的四角之上。
它们都是被系统判定为绘制成功的符箓，想来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柳域测验的第一张符箓，是用普通黄纸绘制而成的低级回灵符。
霎时间，周天仪开始转动，发出明显的声响，装饰所用的青龙浮雕展显出耀眼的光芒，口中吐出一颗龙珠。
“回灵符，品阶为黄阶上品。
灵纹较为完整。”
田老神情淡淡地说出测验结果，显然心中早有预料，所以没有丝毫讶异。
而柳域测验的第二张符箓，依旧是低级回灵符，只不过是用熟宣纸绘制而成。
自以为超凡脱俗的符箓师们，当然看不上这种随处可见的材料。
测验时，周天仪照常开始转动。
它发出明显的声响，装饰所用的青龙浮雕展显出耀眼的光芒，口中依旧吐出一颗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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