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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皱着眉,听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句话:
“爸爸,是你杀的她,为什么要我原谅你?”
男人愣在原地,他后知后觉地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过,摸着头回过神来。
呢喃道:“对……是我杀的,但为什么要让你原谅?她是我老婆,我教训老婆天经地义……”
他试图在自我安慰,阿莱的眼神却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将自己隐藏起来,静静地看着男人的表演。
“那爸爸想怎么处理?”
男人吞咽了一下口水,被她的平静吓到了。
他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任何的方法,“阿莱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沉默了几秒,阿莱笑出了声,“我觉得,爸爸可以先把她洗干净,再用东西把她分成一块一块的,放到锅里煮,最后冷冻两天,丢到河里,或者没什么人的地方。”
她的声音无比平淡,男人想了想,却采取了她的意见。
“先怎么办?”
他呢喃了一句,却已经走到了女人面前,拖着她的双腿往浴室走。
“洗干净……”
他将女人放在浴室地板上,打开花洒,从上至下往下淋。
鲜血混合着水交杂流入出口,男人脸上接近麻木,早已没了刚才的慌乱。
他静静地看着满目的猩红,甚至都没来得及细想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阿莱跟着他的脚步走进了浴室,她一只手拎着小熊玩偶的手臂,另一只手抚摸上门把手,盯着男人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最终慢慢放下了手,转身往外走。
客厅的血腥味充斥鼻腔,她走到了厨房。
搬来凳子,放在灶前,站上去踮起脚尖,手伸到了旁边的橱柜中。
柜门关上的声音传来,男人将女人头上的鲜血洗干净,这才转身,看到了阿莱背着手,一脸无辜地瞪大双眼看着他。
男人楞了一下,瞥了她一眼,继续蹲下身,伸手清洗女人。
阿莱看着男人,背在身后的手缓慢向前,她一声不吭,死死盯着他的后脑勺,而后抬手,握着那倒映着灯光的菜刀狠狠朝他砍了下去——
……
破旧楼房内,一阵阵肉香传了出来。
买菜的邻居奇怪的多看了两眼,忍不住嘀咕,“今天怎么没有酒味,只有肉味?他们家来客了?”
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门被虚掩着。
犹豫了一下,他们走到门口决定去看看。
谁知刚过去,就看到肉香四溢的房间处,站着一个小女孩,一双眼睛黑漆漆地,淡漠地盯着他们。
邻居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离开了。
阿莱面无表情伸手,带上了门。
转过身,她走回餐桌旁,慢吞吞地爬上了高椅。
桌上,摆着几道肉菜。
在她的对面,坐着神色麻木的男人,他坐的笔直,阿莱朝他咧嘴笑,“爸爸,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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