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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疑惑转身。
陆禾一点点抬眸，视线从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移到胸口再到红唇，最后停留在那双上扬的桃花眼上。
“阿…然。”
他呢喃出声，殊不知泪水早已花了他的脸。
林嘉然歪头，好奇地打量落泪的奇怪男人，“我们认识么？”
他们曾擦肩而过
阳春三月，铺天盖地的白雪毫无预兆席卷而落，冒绿枝桠染上白霜欣喜地不断晃动。
路灯在晚霞中亮起，雪和光束纠缠，落的那般温柔缱绻。
陆禾穿着一身灰色大衣，从墓园出口姗姗走来。
吴国顺远远地看到他，立刻撑伞去接。
“陆哥！”
雪落在他肩膀、衣袖。
陆禾驻足抬手去接，看晶莹的雪在掌心中化作毫不起眼的水珠。
每年下雪的时候，林嘉最爱这么接着玩。
她总是兴高采烈地拉他看不同形状的雪花，等雪化了再恶作剧地弹他一脸水。
吴国顺跑到陆禾身边，黑伞往上一挡，托起的掌心再也接不到落下的雪。
注意到陆禾弄湿的手，吴国顺掏出手帕放上去。
陆禾回神，握紧手帕，轻声道谢。
“海宁的天真奇怪，明明是春暖花开的日子竟下起了雪。”
吴国顺从小到大几乎没出过南城，第一次跟着陆禾来海宁祭拜就赶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奇异天气。
从墓园驶离的路上，雪越下越大。
轿车最终停在公寓楼下，往上看整栋公寓零星的亮着几盏灯，公寓楼下的路灯覆着层厚厚的积雪，电流滋滋作响，忽明忽暗。
陆禾坐在车里隔着车窗失神地盯着熟悉的那层，雨刷器刮掉一层又一层的飘雪。
「阿然，你看到了么？海宁今年春天下雪了。
」
“要上去看看么？”
吴国顺见陆禾心思沉重得盯着公寓那层看了半个小时，不由得出声询问。
陆禾舒了口气，闭着眼靠在座椅上，半晌轻声道：“走吧。”
车子启动的瞬间，那层灯光灭了。
过了一会儿从楼道里走出来个身材娇俏的女生。
吴国顺下意识多看了几眼，忽然觉得那女生有点眼熟。
“陆哥……”
吴国顺转过身对上陆禾疲惫的脸。
男人紧闭着眼眉头紧锁，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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