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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瑄走出院子，毫不意外看见了守门的蔚昭。
“都听见了？”
蔚昭怔忡看向他，“师尊他……”
“看不见了。”
桥瑄道，“我找找办法看能不能恢复，但是，能救一时救不了一世。
我快压制不住小瑜儿体内的毒了。”
蔚昭不知作何反应，他看桥瑄，桥瑄的眸里也是迷茫和挫败。
杞瑜刚入门时他就随在他们的师父华真剑仙身侧医治杞瑜，杞瑜入门的第十年，华真剑仙陨落，桥瑄自此接手了这个小师弟。
就这样一看顾就看顾了数百年。
杞瑜的身体禁忌太多，不能随意用药，有些小风寒，若是普通弟子，那先服一颗丹药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可杞瑜偏偏吃不了丹药，平时用药也都有各种顾忌，所以桥瑄在他身上费了太多心思，甚至为了能在他不舒服时给他输灵力缓解，自封了早年炼化的异火。
明明已经这么努力，却好像还是没有用，没有用。
他一时想起华真剑仙把杞瑜托付给他时的样子，一时想起初见杞瑜时他怯生生被师父牵着的样子，一时又闪过这么多年来每一次杞瑜毒发的场景……
两百年，两百年，明明已经以为失去的人又好不容易回来了。
“还有什么办法吗？”
蔚昭哑着嗓子，“需要什么，我都能找来。”
桥瑄垂下眸子，片刻后，复又抬眸看他，“小瑜儿饿了，我去找些他爱吃的来，你进去看看他吧。
他素来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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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瑜正躺在床上指挥着千机把他珍藏的话本翻出来，就听见千机的声音：“浮筠仙尊。”
“我想跟师尊说话。”
杞瑜空洞的眼睛眨了眨。
他的神识其实可以代替眼睛，但神识感觉到的和眼睛看到的到底不一样。
屋子里很安静，最后是杞瑜开口，“千机？”
“我在。”
“你去帮我看看四师兄，盯着他别对我的午饭动手脚去。”
千机默了默，“嗯。”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屋子里只剩下了蔚昭和杞瑜两个人的呼吸声。
“浮筠？”
杞瑜很少叫蔚昭的道号，一时还有点不习惯，“司寇嘉澜怎么样了？”
“师尊一直叫我昭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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