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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麒还没发话，郑玉成率先怒道，“你是御前侍卫，理应时时刻刻保护皇上，现在皇上受了伤，可你闲庭信步姗姗来迟，你简直……”
他气极，一张俊脸涨的通红，薛恭文被他教训了一通，却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他眼角垂着，有些怯怯地看向萧麒，“皇上，是臣失职……”
“不要再说了！”
萧麒有些烦躁地打断他们的话，他摇着头，“都安静一点！”
他发了脾气，薛恭文和郑玉成两个人便都乖乖地闭上了嘴。
“是朕自己摔碎了琉璃瓶，不慎划伤了而已。”
萧麒漠然道。
郑玉成转身看着他，眼中的不解与忧心真是藏也藏不住：“皇上！
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萧麒气道，他看向这个寝殿四处，这地方……真是每一个角落都让他生气，都让他心烦。
萧麒不住地深吸气，他一动不动地紧盯着薛恭文，怒道：“薛恭文！”
薛恭文自知做事疏忽，利落地跪在萧麒身前：“臣在！”
“你……守夜时有没有见着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萧麒尽力平静道。
“这……若是有人敢擅闯养心殿，臣早就将他碎尸万断了！”
薛恭文肯定道。
他虽说有时不着调，却也不敢在这种事上马虎，宫中不论何时都有身手不凡的侍卫巡逻守卫，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能惊动他们。
薛恭文将巡逻侍卫叫来，一个个询问过去，却都没问出些什么。
他们越是显得风平浪静岁月静好，萧麒就越是憋屈烦闷。
他有些抓狂地往回走，余光瞥到了边上的香炉，一股火气即刻冒上来：“宫中再不许点海棠香！”
“是。”
杜若跑过去，要将香炉里的香灰倒了，她嗅了嗅，却并没有闻到半点海棠香气，不免疑惑道，“皇上，这不是海棠香。”
萧麒抱臂气道：“怎么不是？朕这两日总闻着那股子怪味入眠，睡也睡不安稳！”
这话颇有些发泄的意思了，杜若犹豫地看了看他，还是小声道：“皇上……这不是海棠香……”
“这是……龙涎香。”
萧麒转过身，倏然睁大眼睛，脑海中响起一道惊雷，。
他拨开挡在他身前的郑玉成，快步走到那香炉前，嗓音微颤道：“不是海棠香？”
“是啊……”
杜若将香炉碰到他跟前，却见萧麒浑不在意地用指尖捻起一撮在鼻尖嗅了嗅，浅淡的，并不如他印象那般清甜到头晕……的确是龙涎香。
萧麒脊背发冷，整个人不可遏制地浑身发颤，那么……他这两天总是嗅到的那股海棠香是从哪来的。
他抻着脖颈，鼻翼轻微翕动着，却没能在空气中捕捉到哪怕半点的、只存在于他印象中的香气。
为什么会这样？萧麒裹紧了身上的大氅，浑身发冷，巡逻的侍卫什么都没发觉，那股奇怪的香气、还有那些梦都像赶不走的鬼魅一样如影随形……
他弄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萧麒觉得自己快疯了。
“皇上！”
郑玉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双腿发软，差点仰倒的萧麒，他忧心忡忡地看着萧麒，想问却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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