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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流水，转眼接近学期末，P大的校园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林泽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他加入了本校一位教授的实验室，帮师兄做实验，整理数据，写报告，为保研积累成果。
实验室里仪器嗡鸣，试剂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穿着白大褂，低头记录数据，偶尔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计算着还能挤出多少时间复习期末考试。
这天上午，林泽刚从实验室出来，匆匆赶去一门选修课。
课堂上教授讲得枯燥，投影仪的光在屏幕上晃来晃去，同学们大多低头玩手机或打瞌睡。
林泽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他课本上，他却心不在焉，笔尖在纸上画着毫无意义的线条，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苏然的身影。
自从上次逛街后，他和苏然的联系不多，偶尔在课上碰面，她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点点头，像是对谁都一样友好。
林泽不敢贸然打扰，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暗自期待能有更多交集。
下课铃一响，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同学们三三两两收拾东西离开。
林泽慢吞吞地整理书包，余光却瞥见苏然还趴在桌上，背影有些僵硬，像是没听见周围的喧闹。
他皱了皱眉，心头涌上一丝担忧。
她不舒服？
还是出了什么事？
他犹豫了一下，背上书包，慢慢走过去，轻轻咳嗽了一声：“然然？你没事吧？”
苏然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转过身时手忙脚乱地拉了拉衣领，遮住脖子。
林泽没来得及看清，只隐约瞥到她脖子上似乎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像是皮质的项圈，上面还挂着个小金属环。
他愣了一下，但随即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苏然怎么会戴那种东西？
一定是光线问题，或者只是条奇怪的项链。
“林泽……”
苏然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她慌忙擦了擦脸，挤出一个笑，“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林泽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语气小心：“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苏然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唇，终于低声说：“我刚跟男朋友分手了，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刚才有点控制不住……”
林泽的心猛地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
分手了？
苏然又单身了？
他的脑子里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想问她怎么回事，想安慰她，甚至想立刻约她出去散心。
可他强压下这些冲动，尽量让声音温柔：“没事的，分手了就当是新的开始。
你别太难过，时间会冲淡一切。”
苏然抬起头，眼睛里还有泪光，笑得有些勉强：“谢谢你，林泽，你人真好。”
这句夸奖像一颗糖，甜得林泽心头一暖。
他挠了挠头，咧嘴笑：“嘿，朋友之间不就该互相帮忙吗？你要是心情不好，咱们可以出去吃点东西，甜品什么的，听说吃甜的能让人开心。”
苏然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叹息：“不用了，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谢谢你真的。”
林泽还想再劝，可苏然的样子让他不忍心逼她。
他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那你最近还好吗？课程什么的，没落下吧？”
苏然苦笑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说实话，分手后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作业一堆都没动，感觉完全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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