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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化媛媛那天，我整理了她的遗物。
在她的电话手表里，我听到了媛媛此生最后一通电话的录音。
电话那头，是许清清。
顾霆奕双眉紧蹙，瞪大了眼睛：“楚念，你不光诅咒女儿，还污蔑清清？”
许清清眼里又冒出了泪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阿奕，我没想到她这么恨我……可是，她怎么能诅咒孩子呢……”
顾霆奕和顾霆骁赶忙安慰她。
顾霆奕简直怒不可遏：“楚念！
你有完没完！”
顾霆骁也冷着脸：“陆可，与其陪着楚念在这里胡闹，你还不如带她回去好好照顾女儿！
弟妹闹离婚，我看就是你撺掇的！”
闻言，我和陆可握紧了彼此的手，从对方身上汲取能量。
我们五个人在这里拉拉扯扯，早就引起了民政局大厅里其他人的注意。
看着顾霆奕对许清清的保护的姿态，我滔天的恨意压在了心底。
“离婚吧，对谁都好。”
顾霆奕冷笑一声：“离就离，你可别后悔！”
他赌气般的填完所有表格，直到要盖章时，他才想起什么似的：“等等，我女儿的抚养权……”
“咔”
一声，印章已经刻下。
……
从民政局出来，五个人手里，有四个拿着离婚证。
我和陆可对视一眼，都长舒了一口气。
顾霆奕还是满脸疑惑，甚至有点愤愤不平：“这办事员新来的吧？都不问问女儿的抚养权归谁吗？难道默认归女方？不对啊……”
我没理他，和陆可一起去了寄存处。
看到我捧着一个木制盒子出来，他们三人都傻了眼。
在看清盒上的照片是媛媛后，顾霆奕变了脸色。
“楚念！
你还是人吗？演戏演到这个份上？竟然这么诅咒女儿！
哼，这骨灰盒是空的吧？”
“弟妹，你怎么能拿媛媛的生命开玩笑呢？陆可，你也不劝着点？还是说，这是你的主意！
你们两个真是太恶毒了！”
许清清也说：“我妈妈也说过恨不得让我去死……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人为什么要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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