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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默林缓然抬头凝视着背在光线下的她，温沁的手握着她的脚踝不放。
“我从来只对一个人好…”
低哑的嗓音毫不迟疑。
察觉到此时的氛围不对劲，舒相毓很快收回脚，侧身脱掉外套外裤，躺进睡袋睡觉。
席默林低头浅涩一笑，没有勉强她和自己继续说话。
将药箱收好，同样脱掉外衣裤，关掉露营灯，一切都归于黑暗，躺进旁边的睡袋，彼此隔着小段距离。
阖眼感受着外面寂静之下呼啸而过的风声。
还有旁边均匀的呼吸声…席默林悄然翻过身，面向身旁之人。
睡袋拉链半敞着，她又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你睡过去点。”
舒相毓压低声音。
席默林没想到她还醒着，收回想要抱着她的手臂，但还躺在她身边没有挪动。
不知她的意图，舒相毓翻身往另边挪开，好似很介意她的靠近。
此番举动，让瞬然的刺痛和酸涩从席默林心底散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来之前我没意料到你会跟我一起睡…我这个睡袋是备用的，有点薄，不太能御寒…所以想挨着你能取取暖。”
她同样放低声音，向她解释缘由。
跟着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又将滑落的外套盖在上面，翻身尽量离她远一点。
她不该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两天相处下来，以为她对自己的态度会有所转变，能弥补这两年所缺失的姐妹情谊。
是她太过异想天开，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只会覆水难收。
席默林蜷缩着身体，努力让自己泛疼的心归于平静，不该想的别想…夜渐深，帐篷内安静如常。
她侧着身，困意涌来，窸窣间，带着些许温度的睡袋盖在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靠近她背后的人。
她霎时清醒，悸动的心让她骤生薄汗，冷意尽消，她想动却不敢，怕她会心生退意。
“还冷吗？”
低弱的声音带着寥寥关心之意。
“不冷了…谢谢。”
席默林把头缩进睡袋里，仍保持着原本的平静。
久违的靠近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和陌生，许是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能安然度过今晚便好。
身后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席默林这才小心翼翼翻身面向她，夜色太过深重，丝毫光线都没有，她睁开眼什么都看不见。
两人隔着薄薄的睡袋，好似回到了过去。
她应该庆幸，这两年她想都不敢想还能与她这般相近躺着。
她的刻意远离，她心知肚明是自己造成的，无论被如何对待，她都没有怨言，以后若能以妹妹的身份继续留在她身边，她已十分知足。
天色亮起，舒相毓一夜好眠睡醒，身侧只剩空荡荡的睡袋，她不禁有些低落。
外面传来浅浅的脚步声，席默林拉开帐篷拉链，弯腰看向里面，见她正在穿衣服，低声说道：“马上就日出了，上山冷，穿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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