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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后来医生走到床边，看了看仪器上的数字，白洋忽然开口问：“不会上瘾吧？”
nbsp;nbsp;nbsp;nbsp;“看剂量，现在我们不敢肯定。”
医生说话肯定严谨，他们不能保证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好吧。”
白洋点了点头，如果真上瘾了，他就死。
nbsp;nbsp;nbsp;nbsp;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白洋反正是受不了自己无法摆脱某种违禁品，受不了意志力崩溃，成为一头没有自制力的动物。
紧接着护士来推床，推他回病房换衣服，白洋迷迷糊糊当中想起唐誉的那通电话，想起唐誉的车牌号，想起自己下车之后他第一个冲过来。
nbsp;nbsp;nbsp;nbsp;如果死了，这些不就都没有了？别人都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可唐誉说“我要接你回来”
。
nbsp;nbsp;nbsp;nbsp;这种抉择令白洋幸福到产生了痛苦。
nbsp;nbsp;nbsp;nbsp;回到病房之后，唐誉和医生在外面交谈，白洋在护士的帮助下换衣服：“我自己来吧。”
nbsp;nbsp;nbsp;nbsp;现在身体又能自理行动，白洋立即就不想人帮他干什么，还顺手把铃铛压在了枕头下面。
自尊心始终在行动，白洋不愿意让唐誉觉得欠了自己什么，一切都是他理智下的选择。
没人逼他，他乐意的。
nbsp;nbsp;nbsp;nbsp;“医生说，再过半小时可以喝一点流食。”
护士来提醒。
nbsp;nbsp;nbsp;nbsp;“谢谢，谢谢您。”
白洋真的很感谢她们。
nbsp;nbsp;nbsp;nbsp;唐誉暂时没有进病房，他拉着主治医生一个劲儿询问：“除了笑气，血液里没有别的成分吧？”
nbsp;nbsp;nbsp;nbsp;“有麻醉剂。”
医生拿着血检报告说，“他是不是被人注射过麻醉剂？他可能有点记忆缺失，没有和我们说这些。”
nbsp;nbsp;nbsp;nbsp;“对，是的。”
可唐誉不缺失，唐誉每个细节都记得明明白白！
nbsp;nbsp;nbsp;nbsp;“除了麻醉剂，没有查到违禁成分。
但是他身上有淤青，应该是被人暴力殴打过。
骨头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
接下来就是好好休息，我们得严密观察他，然后给他制定一系列的休养计划。”
医生说，“笑气这个东西，虽然不会造成传统意义上的生理成瘾，但是它会造成另外一种严重的心理成瘾。
他体验过那种高密集的愉悦感，短时间内一定会引发强烈渴求和持续低落。”
nbsp;nbsp;nbsp;nbsp;唐誉感觉自己的耐受性都快被摧毁了。
“那这种渴求会消失么？会吧？”
nbsp;nbsp;nbsp;nbsp;“所以说我们要观察。”
医生说。
nbsp;nbsp;nbsp;nbsp;“好，谢谢您了。”
唐誉说不上来，心里堵得慌。
刚准备回病房找白洋，李叔又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人没事了吧？”
李成平问。
nbsp;nbsp;nbsp;nbsp;“要观察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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