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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耳朵挨着耳朵低头检查了一会儿，挑出三根银色的虎毛，一小把茶叶梗，一个在茶叶堆里睡觉差点被炒熟的系统。
nbsp;nbsp;nbsp;nbsp;系统这几天实在累得不轻，被兔耳悄悄卷走才发现屁股快被烤焦，心痛不已：「啊！
！
！
！
」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轻轻抿了下唇角，掰下一小块刚从警长那里领到的手作蜂蜜蛋糕。
nbsp;nbsp;nbsp;nbsp;系统化悲愤为力量，扎进还有些干巴掉渣的蛋糕里大吃特吃，又在暗中把两根老虎毛恶狠狠打了个死结。
nbsp;nbsp;nbsp;nbsp;周既凛去取烘干的衣服，看到垂着眼睛的雪兔Beta轻轻抿着唇角，有些好奇：“心情不错？”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回过神，抬起头：“嗯？”
nbsp;nbsp;nbsp;nbsp;放松的Beta会带有一点微微沙哑的鼻音，很柔和，很让人心里发软。
nbsp;nbsp;nbsp;nbsp;周既凛摸了摸他的脑袋，护着他手腕上的伤，帮他穿好宽松的T恤：“我以为你会不适应这里。”
nbsp;nbsp;nbsp;nbsp;比起兽都，这里几乎完全算是乡下。
nbsp;nbsp;nbsp;nbsp;虽说也有轨道交通和网购，但也远不如中心城区那么便捷，绝大部分东西还是要自己做。
nbsp;nbsp;nbsp;nbsp;比如蜂蜜鸡蛋糕，这倒不是兔子博士的食谱，是周既凛小时候从曾外祖母那学的——这同样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所有人眼里威风凛凛的白虎警长，其实有八分之一的狸猫血统。
nbsp;nbsp;nbsp;nbsp;警长给他分享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高大的少年Alpha穿着警校的作训服，一边胳膊上坐着身高不超过五十公分，笑眯眯的、戴着老花镜的狸猫婆婆。
nbsp;nbsp;nbsp;nbsp;靠在他怀里的兔子看起来有点惊讶，仰起头，红玉似的眼睛微微睁圆。
nbsp;nbsp;nbsp;nbsp;“不像？”
周既凛说，“我还要负责帮她找拖鞋和老花镜，你不知道，我有一次打了个喷嚏，她的老花镜就飞走了。”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个不错的故事，向来十分温和持重的Beta也忍不住笑得轻轻咳嗽，抬手揉眼睛，差一点就忘了伤口，那只手被虎尾及时卷住。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看着卷在手腕上的老虎尾巴。
nbsp;nbsp;nbsp;nbsp;“我做了个梦。”
他轻声说，“很长，记不清了，好像我变成了兔子。”
nbsp;nbsp;nbsp;nbsp;白虎警长低着头安静听着他说。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其实也记得不多。
nbsp;nbsp;nbsp;nbsp;似乎是另一条故事线——变成雪兔的Beta没有在便利店打工，是监察局的模范录入员，为了藏起耳朵和尾巴担惊受怕，受了很多骗，被反锁在卧室里、被子里、小行李箱里，慢慢的忘记了怎么走路和说话，变成一只真的兔子。
nbsp;nbsp;nbsp;nbsp;梦的最后兔子把耳朵和尾巴咬得伤痕累累，蜷缩在柜子后面的缝隙里，不论怎么都不肯再出去。
nbsp;nbsp;nbsp;nbsp;晃动的白亮视野里全是人影，每个都陌生，每个都可怖，有人朝它伸手，不停说着它听不懂的话，兔子用最后的力气把那只手咬出血，缩得更深。
nbsp;nbsp;nbsp;nbsp;……不是多好的梦。
nbsp;nbsp;nbsp;nbsp;“我在想你说得对。”
宋汝瓷说。
nbsp;nbsp;nbsp;nbsp;Beta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柔，湛黑的眼睛明净认真，壁炉里跳跃的火光映着依旧有些苍白的侧脸：“我可以做很多事，我应当尝试驯兽员。”
nbsp;nbsp;nbsp;nbsp;他问周既凛：“鞭子难学吗？”
nbsp;nbsp;nbsp;nbsp;周既凛停下手里在翻炒的茶叶，看向他，过了一会儿，灿金色虎瞳里慢慢透出些不易觉察的笑意。
nbsp;nbsp;nbsp;nbsp;“不容易。”
他柔声说，“厉害兔子。”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
nbsp;nbsp;nbsp;nbsp;周既凛摸出一枚自己用瓶盖砸出的“英雄徽章”
，摸了摸棱角，确认不锋利，给准驯兽专业警官别在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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