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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司言说，“天青，你是不是不开心……”
nbsp;nbsp;nbsp;nbsp;浅色的眼睛轻轻眨了下。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的眼睛和“天青色”
这个账号给人感觉的一模一样，很柔和，有温润的光泽，会弯起令人安心的弧度。
nbsp;nbsp;nbsp;nbsp;“谢谢你。”
宋汝瓷轻声说，“我很开心，日子很好。”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没有接受这把作为礼物的吉他。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向他道谢，又有点歉意地解释，自己因为生病，已经没法弹吉他了。
nbsp;nbsp;nbsp;nbsp;虽然目前还能听见些声音，但已经有一部分低音频率彻底无法分辨，等病情慢慢加重，剩下的部分也会越来越听不清。
nbsp;nbsp;nbsp;nbsp;蔺司言愣住。
nbsp;nbsp;nbsp;nbsp;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窗外很热闹，有不少人放起烟花，绚烂满天，透过窗帘也能看见五光十色。
nbsp;nbsp;nbsp;nbsp;“天青。”
蔺司言问，“愿不愿意和我走？”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是个秉性温柔到过了头的人，所以基本上，只要看到这双眼睛里露出柔和的歉疚，就已经是相当明确的拒绝。
nbsp;nbsp;nbsp;nbsp;但宋汝瓷还是认真问他：“现在好过些了吗？生活开心了吗？”
nbsp;nbsp;nbsp;nbsp;蔺司言点头。
nbsp;nbsp;nbsp;nbsp;他看见这双眼睛露出笑容，很真心地、替他高兴的笑容，温柔的浅色眼睛望着他，宋汝瓷轻轻抱了他一下。
nbsp;nbsp;nbsp;nbsp;“好好生活。”
宋汝瓷劝他，“写不出歌也不要死啊，活着很好。”
nbsp;nbsp;nbsp;nbsp;……活着很好。
nbsp;nbsp;nbsp;nbsp;蔺司言扯了下嘴角，想要解释那个网名本质上就是个有点玩笑性质的嘴欠，但又觉得这种解释依旧辜负了眼前这个人。
nbsp;nbsp;nbsp;nbsp;蔺司言深吸口气，缓缓呼出来，向他道谢，保证把这话记住每天念三遍。
nbsp;nbsp;nbsp;nbsp;蔺司言问：“我以后还能找你打游戏吗？”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弯了弯眼睛，点头，又有点歉意地解释，自己接下来打游戏的时间可能不多。
nbsp;nbsp;nbsp;nbsp;蔺司言理解，宋汝瓷要为交流团做准备，肯定忙得不行：“什么时候，你要是累了，想要放松，戳我一下就行。”
nbsp;nbsp;nbsp;nbsp;他过去好像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nbsp;nbsp;nbsp;nbsp;他只是在写不出歌的时候火急火燎杀过来求天青救命，他好像每次都忘了问，天青怎么那么晚还不睡，怎么好像什么时候都在线，那又要什么时候休息。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浅色眼睛微微讶异，随即又露出好看的弧度，宋汝瓷点头，认真向他道谢。
nbsp;nbsp;nbsp;nbsp;保险起见，蔺司言补充，他有时候在台上不一定能接得到，但幸好他助理也会打游戏：“或者戳我助理。”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轻声笑了，有点咳嗽。
nbsp;nbsp;nbsp;nbsp;蔺司言终于还是松了口气，不论怎么说，告白失败的结果好像也不是太糟，他握了握拳，振作精神，向宋汝瓷道别不再叨扰，又祝宋汝瓷除夕快乐。
nbsp;nbsp;nbsp;nbsp;离开别墅后，他看着门外的车，愣了下。
nbsp;nbsp;nbsp;nbsp;有两辆车。
nbsp;nbsp;nbsp;nbsp;除了保姆车还有一辆。
nbsp;nbsp;nbsp;nbsp;黑车，有点古怪，这次可以确定跟了他们一路，异常高挑矫健的影子靠着车身，低头点烟，火光亮了又暗。
nbsp;nbsp;nbsp;nbsp;双方似乎都并没预料到这次会面。
nbsp;nbsp;nbsp;nbsp;蔺司言本能地不敢造次，他见多了人，形形色色，眼前的这一个绝不好惹，他甚至在对方身上嗅见某种新鲜的血的味道：“蔺……司言。”
nbsp;nbsp;nbsp;nbsp;来人看了看他主动伸出、停在半空的手。
nbsp;nbsp;nbsp;nbsp;简单交握：“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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