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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俯身捡起来，擦拭干净灰尘，收进外套口袋放好。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系统已经彻底看不见褚宴。
nbsp;nbsp;nbsp;nbsp;系统叹气。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关心系统：「想吃棉花糖吗？」
nbsp;nbsp;nbsp;nbsp;系统一秒忘掉了“姓褚的为什么还不泡他”
的忧忿：「吃！
！
」
nbsp;nbsp;nbsp;nbsp;假期还没开学，大多数人都回了家，但节日还是要过。
因为课题被迫留校的学生也弄了些庆祝活动，搞了个校园集市，路边有各式各样的小摊。
nbsp;nbsp;nbsp;nbsp;甚至有人在卖棉花糖。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去买了一支，付钱时被认出来：“宋汝瓷？你是宋汝瓷吧？”
nbsp;nbsp;nbsp;nbsp;“一上来就解决了刘教授都救不了的那坨祖传屎山代码的那个！”
nbsp;nbsp;nbsp;nbsp;认出他的是几个研究生，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得不得了：“深藏不露啊，你不知道，当时老刘头那个脸色难看得跟他那个代码一样，我们组里都传疯了！”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拿着棉花糖，怔了下。
nbsp;nbsp;nbsp;nbsp;「是你！
」系统立刻给他确认，「宋汝瓷，这是你几个月前做的，当时你刚被选进交流团，那个刘教授想刁难你，让你去解决谁都搞不定的一大堆垃圾代码。
」
nbsp;nbsp;nbsp;nbsp;刘教授叫刘鸣春，做了二十年的副教授，同时还是计算机系的副主任。
nbsp;nbsp;nbsp;nbsp;典型的宣传口政绩型领导，三句话不离校风建设、舆论导向、合作宣传……本来就看不惯宋汝瓷这种“一看生活作风就有问题”
的恶劣学生。
nbsp;nbsp;nbsp;nbsp;那时候穆鹤闹得正厉害，宋汝瓷的期末绩点也被牵连着有波动，刘鸣春因为这个，几次想要取消这个“害群之马”
的推荐资格，没能成功，就又把宋汝瓷安排去维护一台多年没人敢碰的服务器。
nbsp;nbsp;nbsp;nbsp;本意当然是刁难，想让宋汝瓷出丑、丢脸，知难而退。
nbsp;nbsp;nbsp;nbsp;谁知道一个星期后，这座足有几亿个循环的垃圾代码山居然就半死不活有了动静。
nbsp;nbsp;nbsp;nbsp;甚至又过了半个月，这坨东西，居然勉强被拆出来了个能动的架构，摇摇晃晃地开始正常运行——昂贵大算力高级芯片的采购经费额度也就这么告吹。
nbsp;nbsp;nbsp;nbsp;这事险些气掉了刘鸣春刘主任的半条命。
nbsp;nbsp;nbsp;nbsp;认出宋汝瓷的研究生恰好就在刘鸣春组里，那天不少学生都看见刘主任摔着保温杯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简直大快人心，解气到不行。
nbsp;nbsp;nbsp;nbsp;系统一口气给宋汝瓷解释完，看着宋汝瓷的反应，静了好半天，叹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没印象也是正常的。
nbsp;nbsp;nbsp;nbsp;毕竟接下来，这些事很快就被乱七八糟的狗血剧情淹没。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被那些事拖住，催债的人堵到宿舍底下，真的成了“作风不正的害群之马”
。
后来再和“宋汝瓷”
这个名字连在一起的，只剩下渣男、骗子、软饭男负心汉。
nbsp;nbsp;nbsp;nbsp;刘鸣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由分说强行拍板，把宋汝瓷踢出了代表团。
nbsp;nbsp;nbsp;nbsp;后来，宋汝瓷险些拿不到毕业证，甚至连肄业的机会都渺茫，固然是因为错过了论文最后的提交时间、拖欠了太久的学费……但说实话，毕竟关系到学生的一生，规章制度未必真就非得严格僵化到这个地步。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本来可以有机会申请因病迟交论文，可以申请助学贷款，他生了重病，医院甚至建议过校方帮忙募捐。
nbsp;nbsp;nbsp;nbsp;但这些都被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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