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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馆外的便利店。
江填坐在靠窗的座位区，等路侨挑选架子上的饭团，他手里捏着牛奶吸管，思绪有些凌乱。
少年垂着眼，盯着手机屏幕，目光扫过两人群聊的消息，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或许是只需要持续五分钟的对话，让他放松警惕，又可能是被性取向问题困扰得焦头烂额，他实在需要一个宣泄的途径。
可即便如此，他现在也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跟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聊到这么私密的话题。
KIRA：上个月。
KIRA：跟网恋对象看的。
江填咬着吸管，眉头微皱，比起疑惑自己为什么会透露这么多，他更不解的是，自己怎么会下意识把姐姐的前老板描述成网恋对象。
当时他刚洗完澡，坐在床上准备入睡，脑子虽清醒，身体却处于放松困乏的状态，或许也是没想太多才这么回复的对方。
“买好了！”
路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填瞧见他坐到身边，还买了一堆饭团和寿司拼盘，随口问道：“能吃得完吗？”
路侨挑了挑眉，自信满满地撕开包装膜，大口咬了起来：“我的战斗力，你还不放心？”
江填笑而不言，低头喝了口牛奶，打算赶紧吃完就去球场更衣室换衣服。
可路侨显然亢奋过头，这是高中生涯最后一场正式球赛，他边吃边聊起往年的球赛，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江填怕他噎着，默默递了张餐巾纸过去，但还是稍微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吃完，路侨站起身，意犹未尽地吐槽了一句：“去年附中的脚法真不干净……”
话刚说到一半，他抬头就撞上了几个穿着附中球服的人走进店里，而那几人也听到了他的声音，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空气中弥漫起了水火不容的气息。
仗着人多的附中校队男生，眼神极不友善，其中一个直接开口：“这不是三中校队的守门员吗？”
其他人添油加火：“哈哈哈原来是去年的季军队啊！”
“背地里这么指指点点冠军学校，你们教练知道吗？”
“今年要是输得太难看……”
江填皱起眉，见路侨捏紧了拳头，显然中了激将法要上去干架。
他拦着容易冲动的发小，冷声开口：“到底怎么赢的，心里清楚就好。”
这话一出，那群附中家伙顿时哑了火。
他们没想到三中这位出了名的学霸会如此硬气地怼回来，面面相觑，眼神透着些诡异，却没人再吭声。
离开便利店。
路侨没走几步，回头比了个中指，忍不住骂道：“靠，大早上就这么晦气，真以为他们去年赢得光彩？”
江填虽没接话，但心里多少也有同感，他正是在那场球赛上伤了腿的。
他们亲身经历过，附中校队的脚法确实黑，球场上小动作不断，不够光明磊落。
虽然三中、五中和附中的升学率在宁城都是顶尖，但附中的教学氛围偏压抑，或许正是这种环境让他们对输赢看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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